“奴家马康氏见过吴掌门。”糠敏面带悲痛,冲着吴言还了一礼。
“在下虽然初出江湖,然而也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过,丐帮的马副帮主为人温良恭俭,实在是丐帮的中流砥柱,如今被害,真是让一干江湖同道痛惜不已,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望马夫人节哀顺变。”吴言言辞恳切道。
“话虽如此,但毕竟大元他……”糠敏真是影后的实力,一言不合就飙泪。
全冠青见此连忙说道:“嫂夫人,吴掌门说的不错,节哀啊,可别把自己的身子哭怀了”听了全冠青的话,糠敏这才停止哭泣。
“不知杀害马副帮主的真凶找到了没有,莫非真的是江湖上所传言的,凶手乃是菇苏慕容?”吴言问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大元死在他的成名绝技锁候擒拿手之下,整个江湖之中只有他们菇苏慕容才会这般,凶手定是他们。”一提到这里,糠敏由原来的悲戚瞬间变得咬牙切齿,一副不报此仇誓不罢休的样子。
“没有想到慕容氏竟然这般狼子野心,当年五胡乱华就有他们一支,没想到数百年过去了,竟然野心不死,到处立威,莫非他们想称霸武林吗?”说道这里,吴言对着全冠青就是一抱拳,然后郑重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下久仰丐帮对抗外族的英勇行径,若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贵帮尽管开口。”
原本全冠青和糠敏还在寻思如何揭发乔风,听到吴言的这番言论真是让他们茅塞顿开,不禁对视一眼:契丹勾结慕容真是好借口!
糠敏只是马大原的遗孀,此时全冠青坐镇信阳,丐帮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均是他来定夺,片刻之后,全冠青出声道:“马副帮主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可吴掌门贵为一派首脑,听候我们丐帮的差遣的话,这是不是有些……有些不妥啊,”
听到这里,吴言表情变得很凝重,似乎在下什么决心一样,两分钟后,吴言面色变得决然,沉声说道:“名人不说暗话,我也就直说了,其实我们逍摇派数十年前隐于江湖也是有原因的。三十多年前,家师被小徒弟暗算,重伤成废人,大师兄也不是那逆徒的对手,只得用本派秘籍吊住他,同时装聋作哑这才保得家师性命,前段时间家师感觉时日无多,这才收了我这名关门弟子。我此次行走江湖一方面找寻失散在外的门人弟子,另一方面便是杀掉那逆徒,给家师报仇。”
全冠青此时才四十多岁,三十多年他才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一些江湖秘事便不得知晓,但听到‘装聋作哑’这四个字后,瞬间便想起了聪辨先生苏兴河,心中思量:“莫非苏兴河只是装聋作哑?这倒也奇怪。”
看见全冠青眼中闪出一抹狐疑,吴言接着说道:“那逆徒在残害家师之前便暗中学了几门阴狠歹毒的功法,如今更是称霸西北武林,这逆徒不是别人,正是丁蠢秋。”
“星宿姥怪,丁蠢秋!”全冠青和糠敏二人均是惊呼出声。二人在心中同时想到:“我说他为何如此上心马大原(这窝囊废死鬼),原是存着这般心思,丐帮如若承了这份情,日后恐怕要帮他对付丁蠢秋。”
全冠青脸色就是一变,想到丁蠢秋成名已久,便想出口婉拒。吴言此时的nzt药效尚在,见他眉头轻皱,知道他要拒绝,抢先说道:“实不相瞒,我今天来贵帮也是想拜托贵帮,帮忙找寻一下我们逍摇派失散的门人。”
“吴掌门不妨说说看,我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若是可以,我丐帮弟子自然愿意顺手帮你打听一二”全冠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大师兄苏兴河”听到这里全冠青微微点头,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在数十年前共收了八名弟子,分别是……”吴言依次道出出了八友的名号。
前几人到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声,全冠青贵为丐帮八带长老,也是知道的,直到听到薛幕华的名字,这才一凛。听完八个人的名字,全冠青暗自思量:“其他人也就罢了,可这薛幕华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在江湖上确是大大有名,听这小子的意思,这八个人按照辈分来说都是他的师侄……此人年纪轻轻,倒是可以拉拢控制。”想到这里,暗看了眼糠敏。
糠敏也是心思玲珑之人,瞬间就明白了全冠青的意思,先拉拢住眼前的吴言,然后让吴言帮助他们来揭发乔风,薛幕华是吴言的师侄,到时自然会前来助威。
见糠敏微微点头,全冠青轻咳一声,满面愁容的说道:“丁蠢秋纵然再强势,我们丐帮也是不惧的。但目前我们丐帮……我们丐帮……可能有内奸啊。”
吴言眼睛一亮,暗道:“全冠青瞬间变了一个人,现在吞吞吐吐的,莫非他想拉着我一起去揭发乔风?”
果然不出吴言所料,全冠青演技很足,直接把乔风的身世告知了吴言,见吴言惊讶的表情后,他又让糠敏拿出玄磁给汪箭通的信,看过之后,吴言表示决不能再让契丹人做丐帮的帮主,如果丐帮需要,自己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丐帮揭发乔风和慕容氏的勾结。
全冠青和糠敏自然是大喜过望,表示需要薛幕华的帮助,毕竟薛幕华在武林之中还是有很大名声的。吴言当即拍了胸脯,当着二人的面给薛幕华写了一封信,要薛幕华即刻赶到信阳丐帮分舵,前来拜会逍摇派新任掌门。
全冠青随即派丐帮弟子将这封信送到薛幕华家,一日之后,薛幕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信阳,见到吴言第一句话就是“就是你小子在冒充逍摇派掌门,在这里招摇撞骗?”
无睚子传位吴言的事情,苏兴河并不是没有派人去通知八个徒弟,而是吴言的念力飞行太过变态,还没等苏兴河消息的到来,丐帮这边便已经找到了他。薛幕华一听有人冒充逍摇派掌门,这还得了?急匆匆的跟着丐帮弟子去了信阳,他这刚一出门,苏兴河派来的人刚刚抵达,二人脚前脚后,费了半天劲这名聋哑子弟才和别人沟通清楚,追着薛幕华的脚步直奔信阳。
“薛师侄,你看这是什么。”吴言也没工夫和薛幕华解释,直接亮出掌门戒指,薛幕华见状就是一呆。虽然被苏兴河逐出师门三十余年,但年轻时的记忆却永远的记录在脑海中,当时他们师兄弟八人也都见到过无睚子,自然见过掌门戒指。虽说仍旧将信将疑,但心中大半认可眼前这名少年便是新一任的逍摇派掌门。
过不了多久,苏兴河派出的聋哑弟子也到了,看完苏兴河的信,薛幕华再无任何疑虑,冲着吴言,当头便拜,嘴中直说:“薛幕华见过掌门师叔,刚才对师叔多有不敬,请师叔责罚。”
“不知者无罪,薛师侄快快请起”吴言倒也没有摆掌门人的架子。
薛幕华这一番表现,让全冠青和糠敏心中最后一丝担忧也放下了,薛幕华果然是吴言的师侄,吴言果然是逍摇派掌门人。眼见吴言要和薛幕华单聊,全冠青糠敏知趣的离开了。
“师叔这次出山,是要去杀掉丁蠢秋老贼吗?”等一干闲杂人走后,薛幕华急忙问道。
吴言点点头道:“丁蠢秋是一定要杀的。但如何杀,怎么杀,咱们还需从长计议,我刚刚出山,江湖之事懂的不多,薛师侄你虽然辈分比我低,但江湖之事显然懂得比我多,这么多年来,可曾想到过用什么方法除掉丁蠢秋?。”
“师叔难道没有得祖师真传吗?师侄近些年也学到不少功夫,但就是太杂,说来惭愧,武学一道竟然寸步难进。”说道后面,薛幕华羞愧的低下了头。
“没事,这次我尽得师父的真传,消灭丁蠢秋自然是有一定把握,但我们还需要外在的助力,如今丐帮内忧外患,我决定率领逍摇派帮助丐帮。”吴言嘴上一边将乔风之事告知薛幕华,手指却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到:“功力尚浅,不敌丁,来此自有计较,防隔墙有耳。”
薛幕华微微点头,嘴中说道:“没想到那乔风竟然和菇苏慕容相互勾结,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何吩咐,师叔尽管明示”
吴言点点头,写道:“阳奉阴违,暗助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