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情况要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夏侯武手中杀威棍重,要打自己估计一棍骨折,两棍骨头碎掉终生残疾,三棍估计离死不远了。夏侯恶捂着头想道昨天自己摔伤了,此刻还打着绷带,立即装晕哎哟一声从马上摔下来,就暂时当自己死了罢,这样夏侯武估计不会用杀威棍打自己。
夏侯武表面上气极,一股要打死夏侯恶的气势,其实内心感触很奇怪,他此刻方知自己第三子如此能耐,虽然逆,但是这些都是本事啊,内心里实在有些邪恶的得意。
看来夏侯恶也不是一无是处,若是能改正将精力用在对的方向......嗯,夏侯武在表现出要打死第三子夏侯恶的气势之时,同时内心第一次真正重视起了自己第三子,可惜自己发现得晚了,此子按照长子夏侯渊的话来说绝不是平凡人。
“曹操......”这里夏侯武不免想起了这个人,曹操只和自己第三子夏侯恶相交一句话就下了论,还邀请夏侯恶一同去洛阳玩玩......
夏侯恶心中几万匹草泥马奔腾,当下决定装死倒地演技到位,索性闭气!
整个夏侯家真正关心自己的也就只有自己的丫鬟和大哥夏侯渊而已,夏侯渊极快的跑过来抱起夏侯恶,再探鼻息......呜呼哀哉!抱着夏侯恶就仰天长啸......“我三弟没气了!天呐!父亲你为何弄如此大阵仗来吓我三弟?若是他人......吾必斩杀也!”
夏侯武心中凛然,长子夏侯渊说的是什么话?意思是如果自己不是夏侯渊的父亲,那么肯定会提刀杀自己了......且不说,原来两兄弟感情如此之好。
再想自己,夏侯武悲伤起来,凡大家族都是向利益看齐,自己刚才重视起自己的第三子却被自己弄出大阵仗吓死了......
夏侯恶二哥夏侯敦之所以嫌恶夏侯恶,第一是因为小妾所生,再则是夏侯恶事迹恶劣,而此时他的感触和父亲夏侯武差不多,心中也有着邪恶的庆幸,庆幸自己的三弟原来深藏不露有点本事,而听到夏侯渊一喊三弟已死,心中也出现了悲伤,到底是自家兄弟。
夏侯武丢下杀威棍跑来。“死了?不可能!我儿昨日从院墙上掉落,近百人盯着他,夏侯恶也是凛然不惧,再说他不是胆大到连我也侧然?9岁就敢独自离家到灾区看死人,那时世道险恶无比也曾渡过了,12岁就敢跑到石头城看镇压暴乱,三两下秒杀5个强盗,独自绑架江湖人鲁为,提刀威胁酒楼老板,远东绸缎市场一人打斗六人,杀了一个毁尸灭迹......带兵搞得陈家鸡犬不宁......”
有什么热乎乎的液体滴到脸上,夏侯恶微微睁开一丝眼,是大哥夏侯渊在流泪,他顿时惶恐起来,只好悄声说道:“大哥我演戏的,要是不演说不得被杀威棍打死。”
猛然夏侯渊咳了一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夏侯武要来看,夏侯渊急忙转过身说道:“还有救还有救!父亲,要是三弟救活了万万再不可用杀威棍吓三弟。”
如此,夏侯渊抱着夏侯恶就跑走,夏侯武一脸懵逼,右手捂着心口有些发疼,嗐了一声道:“都怪我对夏侯恶从小不闻不问不管,今日刚下决心要好好来个为父之道......却不想吓出事了,这杀威棍的确吓人,想必夏侯恶知道我曾一棍打断过夏侯渊骨头,所以吓到。”
“父亲,我去看看三弟。”夏侯敦说了一句赶紧追上。
夏侯武点头,心中着急万分也跟了过去,至于堂上因为调查请来的众人......只好先晾着了。
另一边,陈家老爷(陈家公子早就吓傻了,即便说是要处理夏侯恶,他也是不敢过来),锦绣赌场鲁为(因为夏侯恶欠账600两,时而追他的债,两个月前不小心被夏侯恶绑架,受尽酷刑......),猕红酒楼老板(夏侯恶也是欠债300两,一个月前深夜被夏侯恶潜入卧房提刀威胁,若是不一笔勾销就砍下狗头......)街上小混混五个(有一个肯定被夏侯恶干掉了毁尸灭迹,至今还没有头绪......)......
堂上近20余人听得夏侯恶被吓死,所有人的内心都是庆幸,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大夫一来当即把脉,夏侯恶气息孱弱,脉象混乱,差点就脱口叫夏侯家料理后事,只是见到夏侯武斯威庭中,不怒自威,浑身有着一股杀气,急忙改口:“我需要点时间诊断。”
夏侯渊一想,自己三弟是装的,要是被父亲当场发现那还不罪上加罪当场打死,所以立即站起来叫父亲和二弟一起离开房间,以免影响大夫把脉治病。
房外,夏侯武黑着脸。“昨日夏侯恶离家之前可是好好的,怎么今日回来头上打有绷带?是在外面被人欺负殴打了?岂有此理,我夏侯家从不惹人,若是他人惹到我夏侯家,我也不会客气,夏侯渊立即到后山亭带100人去调查此事把人抓回来。”
夏侯渊看了一眼父亲,夏侯武也是急晕了头,夏侯恶......何曾被人欺负过?他倒是心中有判断,多半是自己弄出来的,要么是摔了.....看来只有摔了这一项。
夏侯敦是个极好热闹的人,当即吼了一声道:“我也去,找到那些人非打死不可!”
房中的夏侯恶判断事态已然好转,一口气分作20口吸实在难受,险些把自己憋死,这时微微睁开双眼醒过来道:“我怎么在这里?我刚才是不是晕倒了?”
夏侯恶的脉象恢复平稳,大夫嘀咕了一声怪事。夏侯恶接着说道:“我先前见到父亲带了极多人马,提着杀威棍要打我,心中一被吓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来是急气攻心导致晕倒,服两剂药休养几日便可。”大夫捋着胡子说道。
夏侯武推开门,双眼如灯笼那般盯着夏侯恶,再联想到夏侯恶的种种事迹,夏侯武不是蠢人,心中有些觉得刚才夏侯恶是装的,只是没有证据。
大夫面对虎背熊腰,隐隐有杀气透出的夏侯武自然唯唯诺诺,连说话都有些不清楚。“少爷显然是受到惊吓过度,需知人吓人会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