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周阳盯着陈雪杉的额头。
这傻姑娘太虎了。
敲了就敲了吧,顺便看看器材室里到底是谁。
自己在这,就不会让陈雪杉遭受危险。
“陈雪杉,以后去读大学就别这么大惊小怪了。”
“专心学习,我有空的话到学校探望。”
陈雪杉点头。
她竖着耳朵听,半晌不见动静,道:“没声了,果然有人在里面!”
“究竟是谁?器材室一般人不让进的,更何况现在是上课时间。”
周阳稍一思索,道:“去找找体育老师,看看他是不是在上课。”
其实,根据估计,周阳大概能断定,房间内的男性应该是体育老师。
因为,只有他和校长有器材室的钥匙。
而校长此刻不在此处。
答案很显然,周阳还是让陈雪杉去找体育老师。
他不想让陈雪杉看到一对赤裸男女从中走出的模样,想要支开她。
对女孩子这方面的教育要慢慢来,不能一开始就下猛料,会接受不了的。
就像在一张白纸上作画,总得一笔一笔勾勒,哪有一上来就泼墨凃颜料的。
对这种女孩子,得从淡淡的情愫,甜甜的爱,这样一步一步来。
“陈雪杉,去找找,我在这监视着。”
女孩觉得有道理,便悄悄跑下楼,独留周阳在原地。
“真是个有趣的年代,这事都能碰见。”周阳只露出半个头,悄悄瞄着器材室门口,等待人来开门。
那扇门是向内拉的,因此,只要有人开门,那人必定暴露在周阳视野下,无所遁形。
按理说,这种事在二十一世纪算不得什么,人们都见怪不怪了。
情到浓时,难以自抑。
人们已经将感情不当回事了,或者说,感情没那么纯粹,变成了很多种欲望交织的牺牲品。
诸如金钱,权利等等。
这个年代不同,大家都很保守,将清白看的很重,名声大于一切。
很多夫妻分隔两地,多年只靠信件联系,虽没有见面,却仍将彼此放在心里。
彼此记着给我送的布缝成的衣服,记着给我写的那封信里的某句话。
一息。
半柱香。
一盏茶。
不见人来开门。
周阳耳朵很尖,隐约听见器材室里传来一些小动静。
他也不急,慢慢等着。
总得给别人穿衣服的时间吧。
“这事不怪我啊,都怪陈雪杉那姑娘,们要算账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