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杀了她,再推给那些鬼怪。想到这里,定下心来嘿嘿一声狞笑。绿妮也发现不对,声音转缓“孙…………想干什么?”孙汉图穷匕现:“说呢?”拔刀捅在绿妮的左胸,看着绿妮睁大眼睛慢慢倒下。
第三十七章 国师渡人孙汉对着众人道:“绿妮小姐在红石村围剿恶鬼时被恶鬼所杀,们看到没有?”这会下面的人哪还敢说个不字,急忙答应。
孙汉带着这个谎言回到城里向城主报告。城主大怒,但是孙汉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无限夸大事实,城主也不敢轻举妄动,派人往京城,请大国师前来。这时孙汉开始后悔了,听说大国师神通广大,要是被国师知道真相,那自己就真死无葬身之地了。心中缀缀的,大国师终于来了。
孙汉带路,大国师带着人上路了,远远的大国师皱眉道:“嗯,确实有股好浓的阴气。”孙汉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不过接着就面色大变,因为国师去的方向正是那日自己杀死绿妮的地方。孙汉连忙道:“国师还是先去村里看看,回头再来这里吧。”国师想起此来得目的,没有坚持,改道往红石村而去。
孙汉心中有鬼不敢跟进村,大国师带着几个人独自而去。迎面正好看到玛丽,大国师面色一冷:“大胆妖孽,居然幻化人形。”原来是被他看出了玛丽的本相,一记大手印就打了过来。玛丽闪身躲过,“这人怎么这么无理,好好的我又没惹。”国师冷笑道:“降妖除魔,乃是出家人的本分。不要以为变成人形我就不认得了,还不现形。这时村里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来,对国师指指点点,都是说他的不是,欺负一个弱女子。搞得他很是尴尬,怒道:“这女子是妖怪,们不要被她骗人了。”虽然玛丽在村中不似杨信那么好的人缘,不过大家都知道二人来历不凡。只要无心对村子不利就是好人,都异口同声地斥责和尚无理。国师恼羞成怒,不顾周围众人安危,又是一记佛门大手印。玛丽不愿让众人看出本相,飞身出去:“有种跟我来。”那国师叫一声:“妖孽哪里走?”也跟了去,到一处空地,玛丽停了下来,张来翅膀浮在空中。国师正好赶来,看到这一幕越发坚定地认为玛丽是妖怪,手印,禅杖,纷纷出炉。像这种还未成正果的和尚哪里是玛丽的对手,对于和尚的手印躲都懒得躲,硬是抗了下去,然后挥手一道闪电把他打出老远。看和尚一时爬不起来才道:“不要再来烦我。”
眼睁睁地看着玛丽离去,国师欲哭无泪。修行了一辈子连个妖怪都打不过,慢慢从地上起来,拣起禅杖灰溜溜地正要离开。“救命啊,救命啊。”却是孙汉的惨叫传来。虽然心中沮丧不过总不能见死不救,寻声音而去。
话说大国师被玛丽所败,正心灰意冷间,听到孙汉的求救声,寻声而去,只见了那孙汉正狼狈地在地上四脚并用地爬行,在他后面,一个浑身绿色的女子足不沾地,跟踪而来,“妖孽休得伤人!”大国师跳出来挡住那女子。这时孙汉也看到了大国师,抱住国师的腿,苦苦哀求:“国师救我,国师救我。”
那女子正是前日为孙汉所杀得绿妮,因一口怨气难平,在人间徘徊不去。这孙汉也是做贼心虚,听国师说此处阴气冲天,要来查看,就想独自一人偷偷先来善后。没想到被绿妮的冤魂碰个正着。绿妮对大国师道:“和尚,别管闲事。”大国师正色道:“姑娘即已作鬼,当知人鬼殊途,为何要加害孙城主?”绿妮恨道:“这恶人害我性命,我定要讨还。”大国师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日他自有恶报,岂可任凭来处置。”绿妮听得不耐,骂道:“臭和尚让不让开?”那大国师只是不语,绿妮不知厉害,硬冲过来。大国师对付玛丽虽不行,对付这等成形不久的鬼物却不在话下,口吐真言,结阵魔手印,“咄”就将绿妮震出老远。绿妮飞出几丈,见身上无伤,又扑了过来。大国师怒道:“不知进退。”佛门大手印直击而出,“碰”打在绿妮身上,如中实体。国师也动了真火,怒道:“道我收不得。”这次运足十成功力,“佛光罩”浑身散发出一片霞光,将那绿妮困在其中,在光芒之下,绿妮的身影越来越淡,绿妮已知道危险,却被佛光罩住逃脱不得。又不愿低头,苦苦支撑,眼看就要魂飞魄散。
“大国师手下留情。”一张纸符飞出,穿过国师的佛光,贴在绿妮额头,在绿妮身边立刻形成一个青色护罩,挡住照体的祥光,杨信从林中走出。这几日他也感觉到这林中怨气冲天,来了几次,绿妮因已死而无脸见他,一直躲着,直到今天,杨信忽然发觉怨气呈现绝望之色,这才寻来,在最后关头救了绿妮,打个揖首,杨信道:“大和尚请了,北天练气士玄魔有礼。”孙汉立刻认出杨信正是集上那人,大叫道:“国师,这人是个强盗,不要听他的。”虽然国师未成正果,杨信身上的浩然正气还是看得出来得,自道:“休得胡言。”转而向杨信合十道:“贫僧法号渡人,道友请了。”
杨信道:“在下来此只为向国师讨个人情,此女罪不至死,还请国师高抬贵手。”渡人国师一愣,为难道:“贫僧身受佛恩。怎可纵容这等妖魔作乱,道
友何以让贫僧为难?”杨信不耐烦地道:“修行多年,怎么还是如此迂腐。”渡人刚被玛丽打败,心中有郁结,这时被杨信斥责,也气道:“这是贫僧之事,今日这女鬼我是收定了。”杨信眉眼一挑;“试试?”
两人就要动武,杨信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和尚,为何渡人?”国师一愣,这人正要动手却忽然和自己打起辩机来,也正色道:“人生本苦,贫僧既然出家,当依我佛旨,宏扬佛法。”杨信道:“那和尚是立志渡人了。”渡人和尚道:“正是,贫僧昔日修行时,立下积修百万善功的宏愿。”杨信故意叹道:“错了错了,大错特错了。”国师不解:“错在何处?!”杨信道:“金刚经有云,行百万功,不若倾一钵;为一生善,不若不知善。和尚既出立意渡人,已经着相了。”渡人痴痴地道:“这也有道理,可是佛祖亦有意渡化众生”。
杨信道:“之渡人,若是积百万善功,难不成便从此自命清高,不顾世人而去了吗?”
那渡人一震:“贫僧往日只道穷一生之力,必能求百万善功,今日听君一言,方悟真相。不过这和眼前之事何干?”杨信道:“这女子并无罪过,若是要说,也不过有点野心,以色迷人罢了,野心不伤他人就是,以色迷人,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若是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女子身上也不公平。我以为她罪不至死,含冤而死已是可怜,如今寻孙汉索命也是常情,还请大师放她一马。”
国师也不再坚持:“只要她答应不再寻孙城主,贫僧也不与她为难。”杨信皱眉道:“和尚,怎么还不明白,若无天大的委曲,哪来冲天的怨气。上苍令她冤魂不散,本就是让为恶之人有所警惕,怎这样不问是非,简单糊涂。”不等渡人发作,喝问道:“和尚,自古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鲜。但雪中一丝一缕远比锦上金山银山,试问锦衣玉食者,和无依孤苦者谁更需要渡化。枉自称渡人,连自己都渡不了。”国师被杨信这番话骂得哑口无言,站在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杨信道:“和尚,我给看一样东西。”一道黄光射入渡人眼中。
渡人定在那里,神色千变万化,忽而悲痛,忽而愤怒,一转变成平和,最后慈祥的微笑,身后祥光闪烁,脑后一团光环显现出来,“贫僧受教了,梦觉睡了上半生,如今方才觉醒。多谢道友了。”不顾孙汉飘然而去。杨信眼中闪现出泪光:“和尚,保重。”目送渡人远去,转身时已经恢复常态。“绿妮,还有事吗?不然投生去吧。”绿妮问道:“为什么救我?”杨信语重心长地道:“绿妮,是个奇女子。若是生为男儿身,当有一番作为,可惜了。”绿妮说:“不认为我无耻吗?为达目的,施色相。”杨信正色道:“谁都有权使用自己的能力,男人靠力量,美色本就是们女人最大的武器。何况若非好色之人,也无从利用,我只希望记住教训,投生去吧。”绿妮盈盈拜别道:“若是早遇见或者一切会不一样。”飘身往鬼门关而去,杨信眼中不舍一闪即逝。面对渡人离去的方向默默站着,最后说了一句:“保重。”
正要离开,玛丽却忽然出现,杨信又立刻换上一副表情:“老婆,舍不得我啊?”玛丽这次没有动怒,着看杨信:“累吗?”
杨信一愣呵呵笑道:“怎么忽然关心起我来了。”转身想走,玛丽忽然道:“刚才我都看见了,那和尚到底是谁?”杨信离开的步子一顿,许久才道:“他就是成道前的地藏。”留下玛丽一人,第一次玛丽觉得,杨信并不是那么叫人厌恶,也许他也藏着一份真情吧。哑然失笑,自己为什么关心他。摇摇头,不再去想,也跟着杨信朝村里而去。
过了不久,都城传来消息,大国师修成正果,羽化归去,其实是渡人更名为梦觉后辞去国师之职,显露的一点神迹,也是为震慑小人,坚定民众向善之心。因怕再有人去红石村搔扰,故意宣称红石村有天神居住,自己正是受其点化。唯忘了交代绿妮之事,留下隐患,因为国师羽化前的交代,红石村成了国中朝圣之地,很快变得繁荣起来,加上泣血木刻和凝血石材的大量生产,红石村逐渐发展成为一个更大的城市,成为红石城与精石城遥遥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