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到方法,不如大将军问问袁太尉。”
袁愧心里暗骂一声,对何进说:“老夫暂时也未想到办法,不如大将军问问杨大人。”
结果,杨彪又将球踢给了张温,张温又踢给了袁逢,袁逢推说还没想好。
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人说。
何进很想拉拢这些人,可这些人不和他一条心。看着这些人,何进是有火难发。
“既然诸位无法,吾也不强求,诸位好生在此思考,吾许久不曾见过皇子辫,如今正得空,吾此去拜见。”
何进如此说,却并没有动,他是借机敲打诸位,告诉他们,一朝天子一朝臣,此刻如若不帮他,等有朝一日,他会秋后算账。
这下众人不能继续装糊涂了,卢植首先说道:“卢植愿亲往冀州一趟。”卢植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我可以去冀州谈判,但是钱粮卢家不出。
杨彪:“既然子干如此不惧艰辛,我杨家愿助子干一臂之力。”
“我张家也愿助子干一臂之力。”
“我袁家也愿助子干一臂之力。”
“太原王家愿助子干一臂之力。”
“陈留蔡家愿助子干一臂之力。”
随着几人的表态,其他不愿意的人,也只能无奈的同意,何进满意的点了点头。
“卢大人对张远有些许恩情,不知卢大人觉得需要多少钱粮可打发张远。”
“粮食百万石,钱百万贯。”
众人一听,全都瞪着卢植,心中暗自咒骂,真是敢开口胡乱要价,这么多钱粮都够张远六七十万大军半年之用。
卢植看这些人的神情就明白他们的意思,遂开口说道:“这些钱粮足够张远半年之用,等稳住其心,待西凉战事捎缓,便能抽出兵力,从其它地方再抽调一部分兵力,便能一举剿灭张远,此乃缓兵之计也。”
看众人神色平缓些许,卢植继续说道:“若不能稳住其心,张远若与西凉暗中勾结,两面夹击,那我大汉很可能有颠覆之危。”
众人这才正视起来,两边都是人多势重,黄巾虽人多,却不善于野战,西凉胡人多骑兵,善于野战却不善攻城,两边若是合并,野战有胡人骑兵,攻城有黄巾众贼,再加上张远手里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太平要术,大汉真有可能被其颠覆,若是大汉倒塌,以张绝户对世家的态度,胡人的残暴,世家将受到灭顶之灾。
袁愧可不愿意让胡人和黄巾贼给摘了桃子,他们家四世三公,已经到了顶峰,若是有新君主继位,首先要除的就是袁家,想要改变这一危险,唯有自家做天下的共主,才能保住袁家,要不然袁家只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杨家同样是四世三公,也面临这样的危险,不过杨家低调,想慢慢的安插人员于各州,若有机会,他们也有机会踏足九五,杨家好多人都改了姓氏,就是为了防止有灭族之祸。
袁家却不同,他们大肆安插门生故吏,在朝中势利强大,而在地方,势利丝毫不弱于朝堂,常有言传,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官吏六成出袁氏,他们已经到了不得不反的地步,即使交出手中权利,袁家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此时的袁家只能奋力一搏。
袁愧大义凛然的说道:“既然是为了稳住张远,以求后屠,那我袁家愿出钱二十万贯,粮二十万石,以助陛下稳住张远。”
“袁公高义。”
“袁公忠义。”
那些和袁家亲近的大臣,连忙为袁愧喝彩。
杨彪看袁愧已经出手,也不再犹豫,同样出钱粮各二十万。
杨彪的举动让人震惊,也让袁愧起了戒心。
张温家族却没有他们那么富有,势力更是差了一大截,若不是有张温,他们家族只怕只能是二流甚至三流小家族,所以张温只出了粮食和钱各五万。
王允,蔡邕同样各出钱粮五万,蔡邕更是满脸愁容,他一生爱孤本藏和音律,所以家中产业多有变卖,目前根本无法支付如此多的钱粮,不过他知道,如果他敢不出,家族立刻会遭到排挤。
很快,各人纷纷表态,凑够了百万石粮,百万贯钱。
卢植也不废话,当机出宫,带着几名护卫,骑马向冀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