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詹妮斯·比艾塔·温蒂莱特,就是“风和鲜花,音乐与河水的女神”。
“只是猜测吗?”詹妮斯轻轻笑了笑。
纸镜捂着脑袋,叹了口气:“没办法,我也不聪明,只敢猜。”
无论如何纸镜都不会是个合格的侦探,她害怕出错而出糗,因此,她总是不敢下判断。
再说了,现在纸镜也没有掌握什么称得上是证据的东西,即使这个猜想完全错误,纸镜也只能说是自己有些不合逻辑了。
“那就只当我是个主教就可以了。”詹妮斯说着,迈开步子往教堂走去。此时她右手上的紫色法阵已经完全散去,那只右手看上去完好如初。
“如果我的猜想正确那个刺客你应该不至于发现不了。”纸镜迈开步子跟上。
她身上的法阵也散去,而她的生存值经过了如此修补之后,已经回到了95。
“我是确实没有发现,那是另一个神祗的力量。不过他就算刺中我,我也不会死。”詹妮斯回答道,“只是在那个瞬间,你们的精神可能会因为某些影响而被摧毁。”
“得,另一个神祗的力量。直面神祗的力量啊,原来我的san值是这么掉的啊”纸镜虚着眼道。
“看起来你理解得很快,对于‘神’的本质也了解得很多。”系统的翻译没有让詹妮斯听不懂纸镜的用语,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继续往下道,“但你的身份和立场我是越来越不懂了,因为你也不像是‘魔法协会’的人。”
穿过灯晕和暗影,詹妮斯的表情不怎么看的清楚,但是纸镜确定她在说话时候的语气完全没变,还是那种弱弱的,没有什么底气的语气。
“我?”纸镜望天,“只是一个路过的旅行者罢了,顺便帮某些家伙打打工、做做事而已。”
有的时候最真的话,反而没有人信。纸镜说出这话来,自己都有点不信。
毕竟话说一半,没有说完整。不过就算纸镜想说,也不能说完整。有关于系统之类的话,系统会对这些话语进行处理,将系统翻译为类似于“宇宙意志”的存在。
“我来自一个游戏系统,系统要我做这些事情。”就会翻译成“我是宇宙意志的代行者,要来替天行道”或者“我帮宇宙意志做事,就算这些事情。”之类的话语。
熟读游戏手册的宅女纸镜当然就不好意思这么说话了。
这也太中二了。
又走到一处路灯之下,詹妮斯走近纸镜,用双手搭在纸镜的肩膀上。
詹妮斯的身高和诺德差不多,她以一个居高临下的状态,用那金色的双瞳直直地看着纸镜。
“那个,这不好吧”纸镜老脸一红。
纸镜脑子里头在想什么就不拿出来描写了,反正估摸着应该过不了审
“哎,真是的。”詹妮斯轻轻地叹气,歪了歪头,“在这个神灵争权的时刻真是难得见到这么没有紧张感的人。”
路灯的微光照在纸镜拼命眨着的双眼上,似乎凝固。
路边的林子里头,传来了几声奇异的鸟鸣。
如此静谧的气氛,安静了几秒之后,响起的是纸镜惊异的声音:
“哈?神灵争权?”
詹妮斯一只手松开纸镜的肩膀,扶额,同时鼓起腮帮子,用另一只手摇晃着纸镜,微嗔道:“我说你啊,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趟了这趟浑水?”
语气上疑问,不过,詹妮斯几乎肯定这名叫做镜凌虚的小个子,根本是什么都不知道。
“呃,算是吧?”纸镜看着詹妮斯这幅完全凶不起来的神情,除了得到大量的反差萌感之外,也完全没有其他的感受。
本身纸镜也没有想到是这么大一件事情,本来自己在副本开始之前,也就是才一个过了新手教程的菜鸡。
谁又能想到,新手教程之后的第一个小副本居然是神灵争权的程度?
就算剧本真的发展到这么大一件事情,一个lv1的菜鸡玩家能做什么事情呢?
想完了这些问题之后,纸镜几乎就是一个“跟着主线任务走吧,躺平”了的咸鱼心态。
这也不能怪她怠惰,毕竟一天之内,这类似的事情经历了两次
“站在我个人角度来说,你刚才算是救了诺德一命,我很感谢你。”詹妮斯转过身,继续往教堂的方向走去,“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就详细地给你讲讲最近风灯城发生的事情吧。”
“那我洗耳恭听。”纸镜当然不会放过得到剧本完整介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