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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已经转醒的林杏儿,被刘瑶告知自己的状况后,并没有表现太过意外,却叫停的刘瑶安慰的话语,主动将自己母子二人的遭遇,一丝不差的讲述出来。
刘瑶与王参赞听罢,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嘱咐其好好休息,便离开了病房。
林杏儿躺在床上,摸着依然平坦的小腹,内心苦涩。
人类孕育一个新生命,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结束尚无胎动的妊娠反应,似乎在心理上容易接受一些,此刻虽弥漫着悲伤,却未撕心裂肺。
所以说,血缘的情亲,更需要感情的纽带。
她抬头望向窗外,此刻最想联系的人,不是程颂,而是自己的儿子墨伊。于是她拿起病床边的电话,拨通的墨伊的号码。
而此刻的程颂,在听完墨伊的讲述后,呼出一口浊气。片刻后又展了展鼻翼,拿起桌面的坚果,嚼了起来。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是程颂母亲打过来的视频电话。本来愁眉不展的程颂,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悲伤,堆出笑脸。
程妈在电话里常规关心下儿子,也没说别的。老两口那边正值早上,一会吃了早饭准备去体检中心做一次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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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程颂家的经济情况,老两口是得不起病的。于是两位老人默契的选择掩耳盗铃。不检查,就没有病。
前不久,程颂以单位福利的名头,拿回家两张体检卡,其实是他买的,送给老两口,也算是尽一份孝心。
电话中,程颂思量了一下,并没有告诉爸妈,他们抱孙子的愿望可能还要多等一阵子才能实现。
挂断电话,程颂回到房间内,依这边的礼节,拥抱了墨伊,并与这一家子好心人告别。
回到了考察团驻地,程颂并没有着急回到房间,而是在大厅内点了一杯咖啡。将身体陷在沙发里,准备系统的梳理一下信息。
其实问题很简单明显,一定是出在卢丹宁的导师身上。那么林杏儿本身与佐迪亚克教授并无任何恩怨情仇的状态下,无非仅剩两种可能,其一、林杏儿获知了某些不该知道信息;其二、林杏儿手里有某些绑匪需要的物品。
很自然的,结合墨伊对事件的描述,程颂想到了项链内的粉末。“那究竟是什么?”程颂嘬了口咖啡,口中喃喃。
思索间,耳畔传来悠扬的钢琴旋律。
下意识的扭头望去,一位健硕的男士,正在闭着眼演奏这大堂内的钢琴。曲目程颂也熟悉,叫做《泰伊思冥想曲》。
音乐的力量真是莫名其妙且玄妙异常。听着琴音,程颂很自然的起身,走到钢琴旁,环顾四周,果然在不远处墙上,架着一把小提琴。
程颂迈步将琴取下。
虽然工作后,他已经很久没摸琴了,但这源于学生时代的熟练,不可能轻易忘记。
紧弦调音,于宁静祥和的第一段末尾切了进去。
弹钢琴的男士似乎早就预料会有人与其合奏。依然闭着眼睛,享受音乐的同时,向程颂的方向微笑点头。
曲调婉转悠扬,似乎此刻的钢琴师就是那个圣僧,而程颂化做了女幽灵。如泣如诉之音仿佛被净化的灵魂飞向上界。给人以美好天国的遐想。
小提琴是填满程颂整个求学时光的最大兴趣爱好。而此曲又是他最为拿手的曲目,曾在学生时代校艺术节期间登台演出。
此刻正值傍晚,酒店大堂内,进进出出一些刚刚用过晚餐的客人。旋律亦引得客人驻足聆听。
左手无名指够向高音弦,右手持弓缓缓下拉,曲子以泛音的微弱音响慢慢消失而结束。仿佛这一刻,程颂郁结的情绪也有所缓解。
四周传来听众的轻柔的掌声,程颂挤出一丝微笑,右手四五指持琴,一二指握弓,左手轻扶右肩,微微弯腰,闭目对鼓励致谢。
闭目的瞬间,恍是为了这两天过于疲劳。瞬间一种眩晕感上涌,重心不稳,骤然向前倒去,一头扎在了地毯上。引得四周人惊呼。
酒店工作人员见状立即上前查看,却不见程颂转醒。于是立即拨打了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