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说过,只有魔法能战胜魔法。
其实我不知道鲁迅到底说没说过这话,但事实证明,莹莹给我的这块玉佩还真神了。
因为老板一直在跑,我甚至没有打到它,只是拳风接触到的瞬间,那只鸡就跟触了高压电一样,整个身体立刻变得僵硬,直勾勾从老板身上摔了下来。
诡异的是,在鸡摔下来的一刹那,我分明看见一缕白烟从鸡身上飘散出来,刚想借着风势飞走,可就在这时鬼车鸟发出了一丝红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竟然听见了那道白烟惨叫了一声,直接被吊坠吸了进去。
紧接着我看向吊坠,发现上面镌刻着的鬼车鸟更鲜艳了,甚至整体形象都变得栩栩如生,好像要从玉上面飞出来一样。
我都惊呆了,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还是老板痛苦的呻吟声惊醒了我。
朝他脸上看了一眼,真的,虽说伤口都不致命,但看起来是真吓人啊,整张脸血肉模糊的,血一直在往下流。
刚才可能是他下意识护住了眼睛,避免了被啄瞎的命运,可他的左手已经被啄烂了,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见骨头。
说真的,鸡这玩意再牛逼也不可能把人啄成这样,但如果是鬼魂在作祟,那这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可好端端的,这地方为什么会有鬼魂呢?而且听老板的意思,这种事之前也没发生过,难道是因为我?
我又想起刚刚村口那条背影,难不成刚刚的事情跟他有关系?
“这鸡都死了,咋还能跳起来扑人呢?”
没有给我想下去的时间,老板娘抱怨了一句,然后走过来说不行,老板伤的太重了,必须马上去医院,然后她就让我们在房子里将就一晚上,等给老板包扎完了她再回来。
我说没事儿,大姐你放心去就行,然后她就进屋跟另一桌客人解释去了,临出门之前老板还走过来,捂着脸跟我道了声谢,整的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反正刚才发生的事让我有点膈应,也没了继续看风景的心思,就想着回房间待着,等一会儿青青回来问问她这是咋回事。
但我刚一回房间,就感觉这屋子里有点不太对劲。
那会儿是傍晚,天将夜不夜的时候,夕阳已经消失不见了,所以屋子里也显得特别暗。
看我仔细看了看,就发现里面的椅子上坐着个宽大的人影,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是走错屋了,但仔细看了看屋内的陈设,这就是我的房间没错啊?
可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再就是,他到底是不是人?
我就没说话,想看看面前这黑影到底是啥东西,但这时候他先开口了,上来直接问了我一句:“回来了?”
这是个男的,说话的语气就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给我造一愣,而且这时候我发现他手里是夹着根烟的,那就证明这是个人没错了。
我就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哥你谁啊?这我房间,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他呵呵一笑,说没错,我就是来找你的。
说话的时候他抽了一口烟,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看清了他的脸,然后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卧槽,这不就是昨晚在医院遇见的那个男的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跑,本能告诉我这男的肯定有啥说头,而且绝对没安好心,就算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单看块头我也肯定打不过他。
可我刚转过身,还没等出门呢,门突然‘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瞬间我心里就是一凉,伸出手去拽门,但门就好像被人在外面焊死了一样,任凭我用多大的力气都还是纹丝不动。
我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心里也清楚,如果这男的不想让我出去,那我肯定是出不去的。
想通了之后索性我放弃了挣扎,也是想着保存点体力,就盼着青青能赶紧回来,因为在我心目中,她对付这男的应该没多大问题。
我就转过头去冷着脸问:“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你别太紧张,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他抽了一口烟,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过来坐。”
我知道害怕是没用的,反倒被他看了笑话,也是一咬牙一跺脚,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前坐了下去,警觉的看着他。
“你身上那块玉不错,玉髓本就有灵性,让这块玉能自己吸收灵气进化,雕刻的时候又加了一滴鬼车鸟的精血,鬼车鸟本就是一切灵体的克星,普通的灵体遇见它就会被当成食物,用起来也方便,最适合你这种什么都不会的人护身,不错,谁送给你的?”
说话的时候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没有接,反倒感觉一阵心惊。
青青不在,那么胸口这块玉佩就是我最大的倚仗,可这男的直接就把我底牌掀翻了。
这还没完,他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你人缘倒也不错,柳家的丫头都愿意跟在你身边,可她能护你一时,能护得了你一世么?更别说她自己本就学艺不精,会点粗浅的皮毛就敢来泰山闯荡,恐怕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如果他刚才说的只是让我害怕,那他现在这番话就是直接让我心都凉了。
柳家的丫头,说的肯定就是青青了,因为她也说过自己叫柳青青,这男的不光知道青青的底细,还说她学艺不精,就证明他肯定是不怕青青了。
当时我都有点绝望了,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吗的,不就是住个院吗,我为啥会遇见这种东西呢?
也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感,我装出一副平静的样问他:“你到底是谁?怎么找到我的,刚才那只鸡是你弄的?”
“鸡?呵呵,我可懒得耍这些小把戏,我没有恶意,所以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至于怎么找到你,这件事太简单了,我也懒得跟你解释。”
他把烟头扔掉到地上,用鞋底踩灭,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的东西你会感兴趣。”
我不知道他要干啥,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接了过来,拿在手上的一瞬间我就感觉这东西特别重,重的有点反常,哪怕里面装着黄金都不应该是这种重量。
端详了半天,但我还是没敢按他说的打开看。
可能他也看出了我内心的顾虑,用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放心看,我如果想害你的话早动手了,还至于跟你说这么多废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