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草离开,安隐烁就开始画lg,还翻了翻设计方面的,找了一些参考,最终画了六七版lg,有些拿不定主意。
安隐烁瞧着一页上画满的lg喃喃道:“要是阿笙在就好了,还能给给意见,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哪了。”
柏笙一行人已经走访了好几家,每家情况都不太一样,不过同一相同点就是穷到吃饭都要先算一算。
“殿下,还走吗?”
“走,每一家都走完。”
柏笙看着他们的生活状态,忽然就明白了哥哥把发现的种子全交出来的用心,也明白了烁哥那句让天下百姓都吃饱饭的话分量到底有多重。
临行前,烁哥不只给了银两还给了几份东西,泡菜、酸菜、冬菜、酸萝卜、辣萝卜干、荠菜咸菜的制作方法,烁哥说不能一下子让天下百姓吃饱,那就让他们冬天的饭桌上多几种味道吧。
柏笙这几天趁着赶路的空隙,将这些制作方法抄录,每到一座城或是镇子村子,就把它贴在城门旁或是交到镇长村长手中,可能这些腌制方法有人会,那万一有人不会也就可以添个菜了。
好在那些官兵都在康安城附近的,柏笙一天能去到三四个官兵家中,今日要到的是一个名叫大山村的村子,村子因依靠几座高耸的大山而得名,进入大山村,才发现这村子和之前走过的村子都不一样,他们仿佛一分为二了,一边房屋多一边房屋少,中间明明没有田地没有河流没有山丘,但两边隔着很大一片荒地,分落两侧。
柏笙在村里村长的带领下,到了簿册记录的官兵家中。
茅草土坯房一排四间,住着三代人,首先迎出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手里拎着大勺,一看就是正在做饭。
村长开口道:“大柱他娘,你家二柱子他军中来人了,这几位军爷找你们家呢。”
村长话说完,院子里已经汇集了这个家里的所有人,一听二柱子军中来了人,一个略显刻薄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二柱子可不是俺家人,他要是在军中犯了事儿可跟俺家没关系,去那头儿找他家婆娘去。”
“大柱家的你咋说话嘞,二柱子那婆娘带着孩子让你们赶出去了,仗着二柱子没在家什么都没给人家,家里连个男人都没得,军爷咋找她嘞。”
“你闭嘴,俺家的事儿,你插什么嘴。”
“你……”
“吵什么?”村长打断两人的争吵,板着脸呵斥,转而问,“大柱娘,二柱子的事当真和你家没关系?”
“啥事嘞?二柱子这些年都没回来,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嘞,这军爷和二柱子一个军营的?”
“是。”
“二柱子他是不是没了?你们是不是来送那个什么金的?”
大柱娘这话一出,她身后几个人眼睛都亮了。
柏笙眉头轻皱:“我们就是找苏二柱的家人了解些情况。”
“那是二柱子在军中惹事了?”
柏笙没回话,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也就没说话。
大柱娘叹了口气:“二柱子脾气不好,肯定是在军中惹事了,他家和俺家已经分家过嘞,你们了解情况去那边找他婆娘。”
“所以苏二柱的事儿和你家都没关系?”柏笙严肃地问。
“没关系没关系,他要是没死就跟俺家没关系。”那刻薄的女声再次响起。
柏笙眸子微冷点头,看向村长:“村长,您可听着了,他们说和苏二柱没关系,劳烦村长带我们到苏二柱家。”
“行。”村长应下,带着几人往另一边走。
柏笙看着两部分中间的荒地问:“村长,一个村子为啥中间这平坦的荒地没人建房住?”
村长叹了口气:“还不是之前大旱,康安城赶出来的那些流民,他们一些被康安城外守着的兵杀了一些逃到了周围的村子,村子里本就没粮可吃又怎么收下这逃难而来的几十上百口子人呀,那些流民就抢啊,大山村的男儿们又怎会任由他们抢?两方便打了起来,伤的都不轻啊,最后没法子,便允了他们自己在荒地建房子集中分了一点粮食给他们,村里村民厌恶这些流民,便画了线不许他们靠近大山村。”
“那苏二柱家里人为什么搬到了这边?”
“唉,这事说来话长,这二柱一直没在家,他家那地呢都是二柱家的在折腾,女人嘛力气总归是不如干惯农活儿的汉子的,二柱家的长的又悄,村里不少小伙子都愿意就去帮忙,苏家人就骂她狐媚子,苏老哥在世还能压住,苏老哥前不久死了,苏家人可就闹起来了,打骂二柱家的,还说她勾引大柱,就把人连孩子都赶了出去,愣是一分粮一份地都没给,我见娘俩可怜,先找了个空房子安顿他们,前几日刚跟苏家那儿给她们强分了一些粮和地出来。”
柏笙听的直皱眉,这村子里确实是乱事儿多,不过大旱时流民被从康安城赶出来这事儿,他怎么没听烁哥提过呢?依照烁哥的脾气,要是知道不帮忙安顿也会给点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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