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兵附在胡子拉碴的耳边说了什么,胡子拉碴眉头微蹙,表现出了一丝不耐烦,片刻后又问:“来这里做什么?”
“去黄沙镇拜访好友,不曾想惊扰了官爷。”
“哦”胡子拉碴脑袋微点,随后伸手摸进秋绪的衣襟,秋绪僵直了身体,那只手抚摸在他的胸膛上,摸到了挂玉,一把扯了出来。
伙房光线差,胡子拉碴凑近了看,仔细辨别着上面的图案。
直到看清楚那只飞鹰,胡子拉碴才放下挂玉,一言不发地走出了伙房。
秋绪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宣如何了。
另一边
宣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也同样问了相同的问题。
胡子拉碴推开门,大步跨了进来,一脸不悦地坐在边上。
宣屏息,房间里面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宣暗中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
这似乎是主帅就寝的地方,大门正前方有一张砖石垫起来的床,左边是两张拼起来的简易木桌,木桌前是一个巨大的地形沙盘,此时宣被按在了床前的一把椅子上面。
“挺久没有开荤了,就他了。”胡子拉碴说道。
宣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忽然被一把拉起,推到了床上。
直到天黑,伙房的门才被踹开,外面的人将宣一把推了进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宣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不时地抽搐两下。
“宣,宣。”秋绪连忙挪过去,用胳膊轻轻触碰宣。
“滚。”宣发出了微弱且嘶哑的声音。
秋绪心头一凉,越发担心。
宣从来没有疾言厉色过,即便是对于蝼蚁他都没有表现出半分轻视,更莫说这样明确地表达心头的抗拒。
“怎么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秋绪慌了,连忙围着宣转,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
“闭嘴。”宣再次说道,缓慢地翻了一个身,拒绝了秋绪的关怀。
宣态度坚决,秋绪只能作罢,慢慢地坐在宣身边。
第二日破晓时,秋绪的疑问被解答了。
几个浑身臭汗的士兵冲了进来,一脸淫笑地撕开了宣的衣服。
“放开他,放开他!!!”秋绪如遭雷劈,他没有想到宣竟然会经历这样不堪的事情。
这群士兵常年在边关,别说女人,连雌性生物都没见到几个,宣和秋绪这样长像俊美,身形窈窕的男儿郎与军中粗糙的大老爷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饥渴的士兵自然而然地将主意打到了他们身上,若不是秋绪凭着身份躲过一劫,恐怕他也会惨遭毒手。
“怎么,陌一公子也想一起吗?”有人淫笑着问道,秋绪爬了起来,用脑袋去撞正在脱宣裤子的士兵。
他的脑袋被抵住,随后被重重一推,整个人就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宣的表情痛苦,他的脑袋被按在地上,屁股被高高抬起以供这群畜牲享乐。
他闭上眼睛紧咬着唇,不发出任何声音那是他最后的倔强。
秋绪立刻爬了起来,看见灶台上的锅铲,立刻飞奔过去,用绑在身前的双手举起锅铲劈了过去。
士兵兴致正浓,还有人站在宣身边对他评头论足,忽然看到秋绪不要命地扑了过来,怒从心头起,一脚踹了过去,接着旁观的几人大步上前,一人一脚一人一拳地打在秋绪身上。
“放开他,放开他。”秋绪挨着打,也还在嘶吼,他从来没有像一刻这样痛恨过自己这般弱小,为什么没有魔力,为什么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为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保护自己的人遭遇这样的事情?
秋绪的热泪涌出,那群人还在围着他打,直到正在享乐的士兵发出愉悦的声音,宣的身体如同残花一般砸落在地,打他的那群人才停了手,其中一个士兵解着腰带走近宣。
宣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秋绪听见了这声音,双目赤红,浑身燥热起来,此刻心中有一个念头在叫嚣:杀了他们。
恐怖的魔力忽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如同利刃扫过,所过之处,房屋倒塌,士兵的身体被切割成两半,在一秒之后变成两截垮塌到地上。
事情的发生就在一瞬间,秋绪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他只一挥袖,那些将要掉落在宣身上的碎石土砾都被扫开,秋绪上前扛起宣,飞身离去。
晨光之下,营地血流成河,滔天的罪恶在这一刻短暂地暴露在阳光下。
一个小兵附在胡子拉碴的耳边说了什么,胡子拉碴眉头微蹙,表现出了一丝不耐烦,片刻后又问:“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