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可没有耐心去陪一个小孩子玩扮演超级英雄的游戏,第二天一大早就提溜着材料直奔曼哈顿的地狱厨房,两者隔河相望,距离并不远。
但却仿佛是两个世界,如果是皇后区是无序的话,那么地狱厨房就是混乱,特别讽刺的是在金并入狱之后,所有的黑帮反而更加活跃起来,谁都想趁这个空窗期夺得黑道皇帝的宝座。
也有不少势力从外面偷偷溜进来,最近势头正猛的应该就属于铁匠了,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也从未见过他的真容,但他独自一人就包揽了几乎整个地狱厨房的毒品生意。
在这种背景下,清晨的街头垃圾箱里发现一两具黑帮尸体已经不是新鲜事,甚至清洁工都能一脸淡定地摸摸看看尸体上有没有值钱物品之后再打电话给FBI。
自由到了极致便是混乱,这种自由的气息真的是太让人身心愉悦了。
戴着帽子和墨镜的方觉夏将航空箱提在手上,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来到了归宿之地,这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他沉迷。
由于做了科普频道的原因,所以现在也是小有名气,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特意装扮了一下。
酒店早已在网上预定好,刚好在默多克·尼尔森律师事务所对面,也就是夜魔侠的事务所,默多克·尼尔森是他和好友福吉的姓氏。
他在来之前尝试着通过手合会打听梅尔的位置,但梅尔在金并入狱之后就不知所踪了,黑道几位赫赫有名的大佬也在寻找他,想让他帮忙打造保命装备,可是都一无所获。
这时方觉夏才想起,这个人帮夜魔侠打造装备之后就被藏了起来,除了夜魔侠之外恐怕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50美元一晚,这是房卡,你应该是外地人吧?”头发花白的老板推了推老花镜,告诫道:“如果你想活到我这个年龄的话,最好不要在晚上的时候外出,也不要多管闲事,有人敲门也不要随便开门。”
“这是为什么?”方觉夏一边聊着,眼睛却一边盯着对面还没有开门的律师事务所。
“还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惩罚者还是惩戒者越狱了?现在无论是黑帮还是FBI都在满大街找他,被两伙人找到的区别无非就是死在街头上还是死在狱中而已。”
惩罚者越狱?那现在他应该是在狱中和金并见过面了。
方觉夏仔细回忆着时间线,真实的世界可不像电视剧中表现出来的那样,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天天有血有肉的过着,而电视剧只是将一些大事件展示出来,可能一集中的时间跨度就是好几天乃至于好几个月。
惩罚者真名是弗兰克·卡斯特,他原本是海军陆战队的一员,退役后和老婆孩子好好在游乐园里吃着雪糕唱着歌,却刚好碰到了黑帮交易。
爱尔兰人,地狱狂犬,墨西哥人三个黑帮在交易铁匠的货物,地检察官为了政绩,想要抓捕神秘的铁匠,出于不打草惊蛇的情况,没有驱散里面的民众,最终导致惩罚者的老婆孩子都惨死在进行交易的黑帮枪口下。
至此惩罚者一直走在复仇的道路上,为的就是找到害死老婆孩子的凶手,单枪匹马端掉爱尔兰人黑帮不说,就连毫无关系的黑帮也不再放过,守则只有一条,只要你有罪,你就得死!
金并和他也是敌人的关系,之所以帮助他越狱只是知道他的做事手段,想借助他的手除掉地狱厨房的黑帮高层,不让他们在自己入狱期间掌握地狱厨房。
也就是说惩罚者现在已经知道铁匠是真正的罪人,但还不知道铁匠就是他服役时的老上司。
方觉夏循着模糊的记忆梳理完之后,对面的事务所楼下出现一个俏丽的身影,身材高挑,金发碧眼,五官立体,是标准的西方美女。
凯伦·佩吉!被夜魔侠救下之后成为了事务所的会计,也是他的女友。
……
佩吉提着三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走进事务所内,想象中的两个身影都没有出现,今天又有两杯咖啡白买了。
她倚靠在桌前看着满目萧瑟的事务所,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这家事务所因为把金并送入了监狱而名声大噪呢?现在却因为得罪了地检察官导致许久都没有委托上门。
而两位创始人马特和福吉之间的关系也出了问题,马特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出现在事务所内了,福吉这几天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按照福吉的说法是马特一直在酗酒,但她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因为每次见到马特他身上总是没有酒精的味道。
但无论真相是怎么样,这家事务所无疑正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佩吉越想越难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在原生家庭不要她之后,这地方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了家,她不想再成为一个没有家的人。
“虽然很不想破坏美人落泪的美景,但出于礼貌还是想问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是碰到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
和这句话一起传递过来的还有一张纸巾,佩吉愣了一下,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戴帽子和墨镜的年轻亚裔男子,嘴角温和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谢谢,只是有点触景伤情……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会比较多愁善感。”佩吉接过纸巾,笑中带泪道:“不好意思,你是?”
“我叫方觉夏。”男子摘掉帽子和眼镜笑道:“有点事想咨询一下马特律师,但看样子他好像不在。”
方觉夏?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佩吉迟疑几秒之后才捂住嘴不可思议道:“你就是那位可以和地狱沟通的人?可我们没有办法帮你在地狱打官司。”
“和地狱没有关系,纯粹是人间的事情,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帮我通知一下马特律师?”方觉夏攥紧了拳头,神盾局给他安排的称号过于中二,以至于当面听起来有种羞耻感,就像是在扮演奥特曼时被朋友看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