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如何烧起来的?在这城里,房子挨着房子的,一烧一大片,是被谁家殃及的?”
“不是被殃及,起火的就是你娘留给你的铺子,倒也没殃及其他家的”。
“不对啊!那天我去大理寺出来,二姐和小弟非要让人押着我去看铺子,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两个铺子不挨在一起,是斜对面的,怎么可能一起被烧,还未殃及其他家?”
“咱家的铺子前后紧挨着自己起火,其他人见火势过大救不了,所以忙着防范周围的,所以没有殃及无辜。
你二姐他们押着你去看铺子是怎么回事?”
果然有根源!
“是这样的,那天我从大理寺出来,坐上马车我不想张嬷嬷她们为难,就同意跟他们去,所以他们那天也没打着我,只是看东西的时候被二姐压了下头,小弟咒骂了几句”。
“你可看清楚仓里的东西?”
“看清楚了,满满的粮食,还有很多很多的绸缎,那个布店掌柜说我才做了两身新衣,不该再要,我告诉他不要布料,是他们硬要让我看的”。
问题应该就出这这里,那是林氏的嫁妆铺子,梅氏把它占为己有,人也换了,可无法保证每个人都对她忠贞不二,六年了,梅氏在筹谋,难保别人就没有在筹划。
也许让她仨姐弟看过一眼后就把东西搬走了,三天三夜,只要准备充分,搬走房里的东西不难,等梅氏这个蠢娘们签下契约,最后一夜把铺面大部份搬走,留一点点掩人耳目。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灰烬里看不出一粒粮食的样子,因为仓里一粒粮食没有,铺子里有少量,又是泥又是水的,那么多人一踩一混,哪里还看得出粮食的模样?
知道了真相也没用!找不到人,抓不住把柄!
掌柜的嫌疑最大,可别人也不能完全排除,钥匙也可以偷偷去做一把,任何一个伙计都有可能,甚至不是里面的伙计,只是他们认识的人。
追查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这是那铺子的地契,你收着,等过段时间爹再想办法给你修房子,这是你以后的嫁妆,得把这东西收好了”。
戈丞相从袖中把契掏出来递给戈小小,这契已经重新写过,名字就是戈如弦,写明地点和大小,只是没有房,只有地。
梅氏那个蠢妇想写上大女儿的名字,何必呢?值不了几个钱,但却有可能惹来无尽的麻烦,就依着他们的意,给了这死丫头。
“全给我?”
“嗯!全给你,只是暂时无法修缮,你大姐二姐的脸要尽快治疗,等家中事情稍缓再帮你建”。
“建房倒不忙,我年纪又不大,我可以先挖一下种上菜,在京城里菜卖得贵,管家给了我一棵大白菜,老好吃了,他说费了不少钱。”
“你是丞相府的三小姐,怎么能去种菜卖。”
“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有手有脚的,在自己地里种蔬菜又不犯法,我自己辛苦劳动种出来的蔬菜,他们想吃就得给钱,不能白拿。
那地方不小,能种不少菜,又近便,他们可以现吃现买,新鲜水灵,价钱可以高点,我不用去叫卖,守地里就能来钱,这是多好的事?
只是爹得说明了,那是给我一个人的,说不明白,别的姐妹又来和我争,我先申明,亲兄弟,明算账,他们想要菜也得给钱,还不能搞破坏,粪水浇地是个好东西,但不能直接浇菜上,直接浇菜上不是肥地,而是搞破坏”。
戈丞相看着滔滔不绝谈种菜的戈小小,又吃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