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背对着他侧卧着,被子底下的手捏紧,忍耐消毒水带来的丝丝刺痛,继续装睡。
殊不知,她眉心轻皱、呼吸急促的细微反应,尽收顾淮时的眼底。
男人唇角微勾,丢掉棉签,大手掰过她薄削的肩头,使她平躺。
小姑娘还装得很淡定,眼皮阖上,覆着一双扇形黑色鸦羽,暖黄色床头灯下,皮肤白嫩细腻,梨花花瓣似的嫩,仿佛能掐出水来。
也当真是水做的。
脑海闪过靡艳画面,顾淮时眸色发暗,喉口发干,空气都燥了几分,青筋暴起的大手抓紧薄被掀开。
在看到被子底下的画面时,男人眸色更暗了几分。
她又穿他的白衬衫,底下还搭着一条他的卡其色居家短裤。
咽了咽干燥的喉咙,他手指一粒粒地解开白衬衫扣子,随着下移,隔着薄薄的布料,温软的触感烫着他的肌肤。
小姑娘的胸口也不断地起起伏伏,脸颊爬上绯红。
倏地,手腕被她双手捉住。
她睁开了双眼。
顾淮时勾唇,暗哑着嗓音,揶揄,“不装了?”
他居然知道她是装睡。
到底是特种兵出身,擅于察言观色。
垂下眼皮,她淡淡道:“我困了。”
顾淮时俯身,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欺近她,温妤及时别开脸,男人嗓音磁性,蛊惑,“装困,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上来就脱她衣服,当然是要拿她取乐,还装!温妤觉得他有够闷骚的。
她扫他一眼,依旧冷淡,“我就是困了。”
顾淮时继续解扣子,她指尖掐他手腕,黑白分明的杏眸睁大,瞪他。
奶凶奶凶。
很有趣。
他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举高在头顶上方,温妤扭着腰抗议,倔着性子,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小姑娘挣红了脸,随着扭动,半敞的衬衫领口一开一合,春光若隐若现,散发着甜美体香。
顾淮时眼角发红,喉结滚动,嗓音暗哑了几分,“我看看砸到没有。”
闻声,温妤愣住。
男人手指撩开白衬衫衣襟,垂下眼皮,小姑娘胸口处赫然印着一块红印,淡淡的红,微微有点出痧。
手机砸到的。
他当时在气头上,手劲大。
抬眸看向她,“疼么?”
温妤别开脸,语气更冷,“不疼,你松开,我睡觉了。”
顾淮时俯身压着她,粗粝的指腹捏着她尖细的下巴转过,迫使她面对自己。
“生我气了?”
心头一刺,温妤只觉他有够虚伪,淡淡的目光,对上他深邃的眉眼,“一只狗而已,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这话音刚落,顾淮时脸色骤然一沉,手指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温妤眉心紧拧,不明白他又发什么邪火。
她说错了吗?
倏地,她吃痛拧眉,对上男人汹涌的眸色。
他稍稍松开她的唇,“是,你就是一条欠收拾的小——狗、东、西!”
狼心狗肺,喂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