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重的身躯压着她,温度烫得吓人,胸口传来疼痛,他正一口一口地咬着她。
是咬。
温妤疼得眼角流下眼泪,脸颊潮红,被松松捆绑着的双手,抡着拳头砸他的肩膀。
浑身躁出一层细汗。
她咬着牙劝他冷静,大床却浮浮沉沉,仿佛要坠入欲望与疯狂的深渊。
就在他的手几乎要将她的腰掐断的时候,顾淮时突然像是被抽干了气力,一动不动,死沉死沉地趴在她身上。
温妤一惊,“顾淮时?”
男人嘟囔:“狗东西……”
滚烫异常的呼吸喷薄在她颈间,温妤想起什么,挣开领带,白皙的手往下,探上他宽广的额头。
他在发高烧!
温妤吃力地推他,男人却圈紧了她,健硕的胸膛在她娇软的身躯上又蹭了蹭。
累得气喘吁吁,她不停地挣扎,折腾了很久,终于从他身底下挪开。
男人翻了个身,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西装凌乱,面颊潮红,胸口大幅度起伏,抬着手,不停撕扯衬衫领口。
像是很热、很难过。
温妤站在床沿,深吸几口气,使自己镇静下来。
他昨天才被砸过,轻微脑震荡,现在又发高烧,这种情况,应该去医院才是。
没有犹豫,直接拨打120。
折腾一两个小时后,顾淮时终于在三甲医院的高干病房住下,输着液。
听他这次的随身保镖说,他开了一天的会,晚上又有饭局应酬,喝了不少白酒。
病房一片寂静,只有他们两人,保镖在门外站岗。
顾淮时躺在病床上,阖着双眼,温妤一粒粒地解开他白衬衫扣子,露出潮红炙热的胸膛。
即使挂着水,依然热度惊人。
烧到0度。
她拿着湿热的毛巾,帮他擦拭降温。
几遍后,护士又进来量体温,稍微降了许多,“病人需要多喝热水,嘴唇烧得爆皮了!”
护士走后,温妤摇起病床,使他坐起。
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顾淮时,喝水。”
男人稍稍掀开眼皮,又阖上,歪着头,不肯配合的样子,眉眼间还染着几分凌厉,鼻息粗重,像是又睡过去了。
叫了几次,他都不肯配合。
温妤犹豫好一会儿,索性嘴对嘴喂他喝。
反正,他不会记得。
他的唇干燥得像是起了逆鳞,她的唇贴上时,有点扎。
喂了好几次,他才配合。
折腾到凌晨,他终于退烧,温妤筋疲力竭,倒在看护床上,沉沉睡去。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听到冷沉的男声。
“再让两个点的利润,是我的极限,不行,让他们另谋出路,就这样。”
温妤睁开眼,落地窗边伫立着挺拔的身影。
是顾淮时。
西裤、白衬衫,左手腕戴着手表。
她猛地坐起,尚未完全清醒,脱口而出:“你又要去工作?!”
指责的语气,声音尖厉。
顾淮时蓦地转身。
床上坐着的小姑娘,迷糊的小脸,眉心紧皱,噘着嘴,一副奶凶不满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