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按照苏木叙述的,把前三日的账目也记录下来。
随后,自然而然地把钱理好,放在一个布袋里。
这个布袋是苏木连带着账本一起交给他的。
布袋从外面看着厚厚的,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着不少钱。
事实也真是这样。
陈止当时因着对账目的关系,去数了里面的钱。
钱的数目,可是让他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呢。
谁能想到,被十里八村都嫌弃的人,竟然有着不止千元的积蓄。
一千九百多块钱啊!
那有可能是一个人六、七年能赚出来的钱,前提还得是,这人不吃不喝六、七年。
这数目太庞大了……
陈止当即要卸任记账的活,却被苏木强制地赶鸭子上架。
事到如今,他一点点接触得多,也变得平静了。
他把账本和布袋都放进衣柜的最里面,上好锁,又回到椅子处坐下来。
刚想着读一会儿,却被外面的争吵声吸引了。
打开房门。
循着声音,陈止发现陈家的女士们都聚集在正房的西间。
也不知道她们在开什么会议,反正听着声音不像很和谐就是了。
这时,西厢房的门也被人打开,从里面探出一颗熟悉的头颅来。
这人也透过正房窗户查看里面的情势,后又察觉到什么,转过头。
陈止和陈二哥突然对视上。
空气中都透着一丝尴尬。
眨眨眼,两人均是心照不宣地关上房门。
又过一会儿,苏木回来了。
她回来就坐在炕边,摆弄着一堆零碎的钱。
陈止好奇地走过去,“这是做什么?”
苏木就是去开个女子家庭会议的工夫,怎么就抓着一把钱回来呢。
苏木随口道:“买布料。”
“买布,也没见着布票啊?”陈止在一堆毛票里翻了翻,没翻到任何一张布票。
没布票,怎么买布?
苏木用手中的钱点了下他的脑袋,“有我在,怎么可能用到票。”
陈止拨回被弄乱的发丝,皱着眉道:“你和她们说你在黑市卖东西了?”
苏木真是的,不知道人多嘴杂吗?
这种事,怎么能随意往外面说呢。
“啊?怎么可能?我只和她们说一个朋友能搞到。”
“呼……”原来是这样啊,陈止松一口气。
看出他刚才的紧绷,苏木用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扫了数次,而后逼近他,“嗯?担心我?”
“我……”尽管陈止很想说出否定的话,可‘没有’二字就是说不出口。
他认命般地侧过头,也不去看苏木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低声应了句,“嗯……”
说完,他的脸像是扔到滚水里的小虾,瞬间变红了。
苏木不知羞为何物,大剌剌地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陈止还保持着侧头的姿势,拒绝和她对视。
没一会儿,陈止彻底绷不住了。
带着一丝温怒回头,“你老看我干嘛……”
他尾音拉得有些长,带着说不出的呜咽感。
陈止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