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儿两个字让南宫玖心肝一颤,面容陡然僵住,如墨的眸子闪动着耀眼光华。
野史上记录了萧冷有一个宠妃就是叫倾儿,倾,是倾其一生,倾覆所有,倾尽所爱的意思。
现在,萧冷给她赐名倾儿,难道野史上的那个倾儿就是她?
见南宫玖愣怔不语,萧冷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不喜欢本王赐的名字?”
从她手中拿过玉簪别在她头上:“本王送的不许取下 ,那么多人喊你玖儿,本王讨厌,倾儿只是本王的。”
这语调像极了吃飞醋的小男生。
倾儿这两个字使得南宫玖的心情莫名复杂,难道她真的是野史上记载的那个人?
若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要相守一生?
虽然现在的萧冷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讨厌,可对她来说还是回到现实社会更重要。
那里有她喜欢的霓虹璀璨。
如此一想,南宫玖从头上取下玉簪放到萧冷的手中:“王爷,臣女福薄,受不得王爷的这份贵重,还请王爷送给相配的人吧。”
见状萧冷面容一黑:“又在说什么屁话,本王送的东西也敢不收?”
再次将发簪插到她的发髻上,随后瞧着她的脑门:“再取下来剥了你的皮,这是本王特别的荣宠。”
霸道的可以,却又让人心动。
那日风月节,他一直跟着她,看到了她喜欢这个玉簪,才买下来。
买下自然是送给她,她不要,这东西也就失去了他买时的初衷,这自然不允许。
“好好好,收下,收下,免得王爷做出什么残暴的事,让臣女吃不了兜着走。”清楚萧冷的脾气,南宫玖只得收下。
萧冷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下:“嗯,还算识相,随本王回去了。”
和佛灯道了别,两个人下山,路上竟下起了雨,萧冷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南宫玖心头一暖,原来他也是有温度的人。
爱,有温侬暖语,也有霸气强宠。
显然,他属于后者。
雨越下越大,正好沿途有个草棚子,两个人不得不进去避雨。
看着外面绵绵地雨丝,南宫玖感慨道:“小的时候最喜欢下雨,每次一下雨就冲到雨中把自己淋个透心凉。”
“即便每次被我妈打个半死也不知悔改,从觉得淋了于句成了有才情的女子,上可都是这么说,看吧,我可是很小就有个性的。”
萧冷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倾儿的母亲不是生下倾儿就去了,如何教育顽劣的你?”
南宫玖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没娘的孩子,摆摆手道:“臣女这是雨中畅想,畅想,幻想被妈妈打的情景而已,王爷不要深究其一。”
偏头看着萧冷,试探性地问道:“王爷的母亲呢?有王爷这么叛逆的孩子是不是很上头?”
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对萧冷的母亲都是一笔带过,只说是皇帝最宠爱的人。
萧冷没有回答她的话,伸手帮她理了理散落的发:“为本王舞一曲如何?”
见萧冷避而不答,南宫玖也没再追问,有些东西是别人心底的痛。
点点头道:“臣女愿意为王爷舞上一曲,等下臣女若是舞的好,记得赏赐。”
“跳舞给本王看还要赏赐,找打。”
南宫玖撇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我和王爷什么也不是,自然更要算清楚。”
她的话音刚落就吃了一个暴栗:“你是本王的女人,怎么叫什么也不是?”
嘴角抽抽着,你的女人又不能拿来换钱,有必要这么理直气壮吗?
萧冷从怀里摸出一个笛子。
“王爷会吹笛子?”南宫玖一脸的不可置信。
萧冷睇了她一眼:“难道在你看来本王只会杀人?庸俗。”
江湖上素有南笛,北箫之说。
笛,是他的索魂笛,箫,是夜枭的夺命箫,南笛,北箫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南宫玖并不知道,笛,箫,对萧冷和夜枭而言既是乐器,也是凶器,全看吹奏者怎么运用。
南宫玖嘻嘻地笑:“臣女就是这样想的,但看着王爷的样子貌似挺像那么回事的。”
萧冷投给她一个找打的眼神,拿起笛子吹了起来,笛声悠扬而起,委婉清脆,玄妙天籁,继而又化作一片绚丽织锦漾起千层涟漪
南宫玖轻提衣裙,旋出第一个舞步,慢垂霞袖,急趋莲步,笛声错落和着云纱曼妙轻舞,好一幅令人心旷神怡图。
南宫玖跳的兴致勃勃,再又一个点足轻旋时,她发现了几双小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啊!”一声尖叫,南宫玖飞跳到萧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