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带着新官服与乌纱帽,在图克斯洛的护送下,离开皇宫;当他们回到唐府时,已是傍晚。
张管家本来就盼望江茗禹能够顺利升官,所以当他回来时,自然十分欣喜。
再看到江茗禹手中的蓝色官服,想来皇上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升了官,这让张管家感到由衷的高兴。
然而,当张管家发现江茗禹身后竟跟着一名锦衣卫时,不由得一愣。
锦衣卫这个身份,原本就是为了保护皇上安全而设立,怎么会出现在江茗禹身边?
现如今江茗禹回来了,但张管家依然觉得有太多迷雾未解。
江茗禹究竟遭遇了什么,让他在升官的同时,却要配上锦衣卫的护送?
一切似乎都显得太过神秘,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让张管家开始担心,江茗禹此番升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暗流在后,默默涌动?
没等张管家开口,唐玉绮率先问道:“敢问这位军爷是……”
图克斯洛抱拳自介:“下官‘图克斯洛’,蒙古族人,大内侍卫副指挥使,奉旨,贴身保护江大人。”
一听到图克斯洛说是奉旨来保护江茗禹,张管家内心就产生了疑虑。
皇上此番派江茗禹前来调查,本应充满信任,为何还需要专人保护?这似乎有悖常理,让人难以理解。
更何况,图克斯洛是蒙古族人,却担任大内侍卫副指挥使,这也令人感到不寻常。
皇上一向重用汉族官员,很少委以重任给少数民族。
所以,图克斯洛的身份本身,就让张管家感到一丝异样。
综上,张管家判断图克斯洛的真正任务,极有可能是监视江茗禹的言行,并非真正保护他。
皇上此番派江茗禹查案,表面上似乎信任有加,但暗中却派人监视,这让张管家感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哈哈哈……图克大人,咱们里边请。”
江茗禹客气地说:“家里头虽大,但好在人不多,本官这就唤人帮您腾一间空房出来……”
语毕,江茗禹便让管家老谢去别院挑一间空房,收拾收拾,好给图克斯洛入住。
“不行!”图克斯洛严正地说:“下官奉的是‘贴身’保护,不可离开唐大人十步之遥!住别院……恐怕太远。”
图克斯洛坚决要求贴身保护江茗禹,这让江茗禹感到尴尬。
他从未有人长期贴身看守过,所以对此毫无经验,自然难免会手足无措。
而皇上自小就有侍卫长期守护,对这种情况已是习以为常,这也让江茗禹产生了差异感,显得更加尴尬。
张管家建议道:“房隔壁有间用来藏的小房,与唐大人仅一牆之隔,如若图克大人不嫌弃,可暂住里头,您看行不?”语毕,图克斯洛马上点头同意。
尽管张管家提出的方案化解了当下的尴尬状况,但江茗禹内心的不安,似乎还是难以全部消除。
他对长期受人监视这件事还不太适应,而图克斯洛的出现,似乎也增加了许多未知数。
这无疑会令江茗禹感到疑虑,他是否可以真正放松下来,还是难以判断。
当天晚上,江茗禹安顿好图克斯洛后,与张管家在房里讨论案情。
尽管已经来到邢部一整天,但对江茗禹来说,眼前的案情还是一筹莫展,让他感到十分困惑。
他从未涉足刑侦,对这方面几乎一无所知,所以面对先帝突然离世和梅相倒台的事件,他只能两眼一抹黑,毫无头绪。
幸运的是,他有张管家在身边。
虽然张管家自己也没有什么刑侦背景,但在出谋划策这方面,他还是给了江茗禹不少帮助。
有了张管家的辅助,江茗禹才稍稍理清了一些头绪,对案情产生一定的认知。
两人虽然经验有限,但他们在彼此的配合下,也许能够弥补对方的不足,最终破解这起案件的迷局。
现如今,他们已经逐渐找到方向,接下来,还需要继续追查各种线索,才能逐渐拼凑出真相的全貌。
这需要他们密切配合,各显神通,进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也许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望真正破案。
“我不懂……”江茗禹一脸困惑地说:“如果是服药过量,为何皇上一开始要执意往弑君方向查?”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管家接着说:“查药,是为求真相;而此前办人,才是皇上的本意!”
“本意?”江茗禹更困惑了。
面对张管家的解释,江茗禹依然感到迷惑不解。
如果皇上真的只是想查明服药过量的真相,为何一开始会如此执着地怀疑这是一桩弑君案?
这种矛盾的举动,让江茗禹完全摸不清皇上的用意。
张管家:“先帝走得突然,留下一窝的朋党;皇上是想借此案,肃清奸邪,重整朝纲。”
“哦……原来如此。”江茗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说:“阉党的玖千岁,先帝驾崩隔一天就倒台;而梅党的梅相,也就今天一下午的功夫,成功拔除!”
“阉党是肯定得倒的,我怕得是……”张管家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