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原身脑子里跟唐硕有关的记忆都扒拉一遍,唐欢都没搞懂,唐硕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行为。
她上回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说过她结婚了?
好像没说过她是寡妇吧?
所以他要给一个有夫之妇介绍男同志···
在这年月算不算乱搞男女关系?唐硕是亲哥吗?别是跟唐远道一样是仇人吧···
等周末再去邮电局打个电话问问。
把信收到抽屉里,唐欢把一本本收起来,拿了一本唐太宗传记放到床边,准备晚上如果睡不着翻着看看。
那一小摞大团结,唐欢拿着数了数,五百块钱。
按照钱的数目来说,唐欢觉得唐硕肯定不是想害她,绝对有误会。
谁害人的时候还给对方五百块钱。
上次婆婆给的卖工作一千,加上唐硕给的五百,还有唐欢自己手里的七百,她现在也是个稍微有点钱的富婆。
她打听过现在普通的小院最少都得五六千块钱,手里的钱还差一多半。
把钱装进红色小包里,再用铁盒子把小包装起来,唐欢忽然觉得衣柜里不安全。
老两口肯定不稀罕她这点钱,但是万一家里进贼呢?
站到凳子上找了一通,又蹲在地上看一圈,唐欢找了根绳子把铁盒子固定在床底下。
拴好后还特意学着贼找东西,看了看床底下,她栓的地方是个视觉死角,完美!
把钱藏好,唐欢这才出去找婆婆说话。
孟清河已经下班回来,正在屋里跟孟择言打电话,唐欢路过的时候还能听见公公说话声。
就像早在等她一样,她刚路过,孟清河就对着门外喊:“小欢,你来!择言有事要跟你说。”
“哦~”唐欢往回倒几步,走进正屋。
她一出现,孟清河就把听筒递给她,自己站起来往外走,给老伴帮忙干点活去。
拿着听筒,唐欢小声深呼吸几口,把听筒放到耳边,“哥,你找我有事吗?”
“嗯。”孟择言沉稳的声音传出听筒,“你膝盖怎么样?伤口没有裂开吧?”
这是家里安上电话后,唐欢跟孟择言第一次通过电话说话。
唐欢拿着听筒,手指在听筒跟电话中间连接的线上缓缓绕,他说的嗯是应她那句哥,还是说有事的意思?
“挺好的,不疼也没裂开。”唐欢回答。
她是真的没话跟他说,他问什么她答什么。
孟择言却没准备撂电话,又问她:“你哥寄的东西取了吗?”
“取了。”说起这事唐欢还真升倾诉的欲望,先卖关子问:“你知道他给我寄的什么吗?”
孟择言配合着猜:“衣服或者特产?”
看看这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东西,可惜:“都不是,他给我寄了一箱!”
这么重的东西光是邮费都不会太低吧?
“?复习资料吗?”孟择言又猜,她哥挺有心的。
“······”唐欢半晌才说话,幽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幽怨,“他给我寄的皇帝传记,二十多本···”
孟择言没有预料到,盲猜:“他想让你大学选历史专业?”
他每说一句话,唐欢就觉得被人隔空捅了一刀,唐硕要是真这么想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