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你的权利,是父皇,还是你自己?”
刘亥听着这话,此刻脸色铁青,但却没有反驳的余地。
乾帝当然没有给他,擅自扣押县子的权利,更没有擅自移交刑部的权利,至于他自己,则更没有这个资格。
刘秀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让他怎么说都是错,甚至把他的遮羞布撕掉…
他是皇子不错,还是对那个位置渴望无比的皇子,所以他做什么事都不能随心所欲。
只是一直没有人指出这一点而已,因为没有人愿意得罪他,他接触到的所有人都在对他阿谀奉承…
刘亥看着刘秀也更不明白,他甚至怀疑刘秀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他都想找个医师来特么给刘秀瞧瞧…看看他脑子有没有大病…
因为刘秀今日为了一个县子和他翻脸,对于他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在他眼里,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应该衡量一下利益…可今天刘秀此举,难道真是为了朋友兄弟?
可朋友兄弟这是什么狗东西?
本殿下身为陛下皇子,还是将来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皇子,谁配和我做兄弟?
他实在搞不懂,刘秀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区区的县子,和他翻脸?
一个县子的利益,难道还能比的上一个未来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兄吗?
刘亥不解,甚至愤怒,他感觉刘秀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煞笔,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他日后会成为天子的事实吗?
难道这世间,还真有为了兄弟赴汤蹈火的智障吗?
此刻大厅里的气氛也是诡异到了冰点,包括崔余良,李定余等人都不发一言,大多数人呼吸此刻都急促了起来。
事情发展成这样,早就不是他们能插上话的了。
看着周围的寂静,刘秀看着刘亥微微一笑:“皇兄,若是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一把勾住夏正经的肩膀,冲了他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揽着夏正经的肩膀走了出去。
随着张达雕楚夕月也转身离去,正当众人想松口气时,刘秀带来的护卫领头却突然看着众人说道:“奉陛下之命,宫外谁敢对二皇子殿下图谋不轨者,任何人可先斩后奏!”
这句话说完,刘秀带来的这些护卫才放下摸着刀柄的手,皆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众人看着刘秀等人的背影消失不见,才面面相觑起来…
今天这事真是没想到,只是为难一个区区的县子,近来引来二位皇子的交锋,可谓是惊心动魄。
唯一的结果,就是崔余良挨了一个大嘴巴…
然后就没然后了…真是可怜!
还有,这群护卫怎么这么吊?
“那些护卫,好像是骷髅卫…”,正当众人突然觉得这些护卫有点吊的不正常时,大厅里传来一句声音!
这一句声音,在众人的耳中,可谓是石破天惊,所有人都面色大变,目光皆往声源处看去…
在众人的目光下,说此话的蓝衣的青年有点紧张,但还是继续说道:“我看到了,其中一个护卫袖口稍微高了一点,我刚好在他旁边,看到他手腕上刺着骷髅头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