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叙微微动动手指,暴躁的精神丝就像被撸顺毛的猫,瞬间老实。
“二殿下还是回去吧。”,白叙闭上眼睛,满身狼狈,却掩盖不住他身上独特清冷的气质,还有那从刀尖火海中拼杀出来的气势威压。
说完白叙微微斜靠在墙壁,不再有搭理他的意思,像一头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拒人以千里之外,危险又迷人。
被拒绝的纳西索斯黯然神伤,他似无奈似妥协地深深看了一眼白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你要是反悔了,随时可以联系我,小关是我的人。”
精神丝龇牙,恶龙咆哮,“嗷呜,(快滚)”
白叙:
苏糖低头看着手里的证词和补偿协议,神色幽幽。
“阁下安心,雄子保护协会的存在就是确保每一位雄子的合法权益。”
说的挺好听,拿他老婆的财产补偿给他,还想要他老婆的命。
呵呵,想法不错,下次不许再想了,因为我会送你去死!
苏糖拿起笔,笔尖几次下落,却又在即将碰到纸张前收回,犹犹豫豫,起起落落,急得安德斯头顶冒火,恨不得握住他的手帮他写。
苏糖在心里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小伙子不行啊,耐心这么差。
直到安格斯耐心即将耗尽,似乎下定决心的苏糖终于落笔。
安格斯低头,嘴角笑意夸张,几乎拉到耳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苏糖像是受到了惊吓,手中的笔尖一歪,连笔的苏孤零零的落在赔偿协议上,划破纸张,好似一个血淋淋的杀。
安格斯青筋暴起: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
苏糖放下手中的笔,眼里满是抱歉。
“你们是谁,这里是雄子的住院部,不是你们随意能闯的地方。”
“我们是报社的记者,经过院长批准的,听说从荒星救助回来的雄子阁下在这里静养”
苏糖忍不住吐槽,这医院八成要完,静养?呵呵。
亚雌小护士站在门口,视线匆匆在苏糖身上扫了一圈,似是松了一口气,关切道,“雄子阁下,请问您方便接受采访吗?”
方便,那必须得方便。
来的可真慢啊。
苏糖眨眨眼,犹如误入森林深处,找不到出口的小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又无助,下意识看向窗口的安格斯。
接收到求助信号的安格斯迅速膨胀,怒火全消,协议可以稍后再签,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白叙身败名裂的模样。
小护士眸中幽暗难辨,握在门把上的手指骤然收紧,留下几道隐约的指痕。
雷切尔收敛气息,悄悄扒在厕所的玻璃上,一颗心七上八下。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雷切尔惊呼,“你说你要接受记者采访。”
苏糖纠正他,“不是采访,是直播,你来的时应该有看到医院门口蹲着记者,既然如此,不如顺势而为,草船借箭听过没有。”
谁贱?什么贱?
雷切尔收到戴西他们的消息时,脑袋还是懵的,他几乎要被苏糖眼中的镇定和冷意惊住。
那句你怎么知道的,临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霎那,他在苏糖的身上看到了头儿的影子。
他也不知道嘴怎么就将这句话嘟囔了出来。
苏糖浅笑,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夫唱夫随,哎,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