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星瑶、景谙他们三人,在林子中寻找玉竹的下落。
星瑶突然停下脚步,关心的问道:“炫,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炫轻轻摇了摇头,道:“无碍。”
景谙也停了下来,抱着双臂,说道:“星瑶姑娘,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老子突然有点佩服你了。”
“玉竹她,也算帮过我一回,我若是就此丢下她不管,岂不是罔顾植灵道义?其实,你们已经拿到了空蝉果,完全可以在外面等着,不用跟着我一起来寻找的。”
炫看着星瑶,缓缓开口说道:“你可别忘了,之涣还在琊虚围场,若是让你孤身一人寻找玉竹,万一碰见了之涣,后果可想而知。”
景谙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忽而变了脸色,“不好!”
炫与星瑶齐看着景谙。
景谙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刚才怎么没想到?之涣放弃锦囊,独自逃跑,肯定是打算去寻找植灵献祭,玉竹是植灵,如果她没有死于邪灵之口,那么就一定会被之涣找到。”
炫蹙眉,没有说话。
“献祭?什么是献祭?”星瑶听不懂景谙的话。
“献祭就是……”景谙欲言又止,“唉!边走边说吧,我们现在必须尽快回到出口,一旦让之涣抢了先,我们就得不到空蝉果了。”
“可是玉竹怎么办?”星瑶担心道。
“我们都已经在这里找了大半圈,按照你所言,昨日夜里,玉竹就已经在渐渐靠近空蝉树了,如果她还活着,不应该见不到她的踪影,”景谙继续说道:“第一,她极有可能已经被邪灵吃了,第二,她已经被之涣找到,并且被带去了出口。”
“之涣带她去出口干什么?”星瑶不解的问道。
“没功夫给你解释了,快走吧。”景谙抬脚奔着出口的方向带路。
“先等等,”炫突然喊住景谙。
景谙这才停下脚步,“没时间了二殿下,再不回去,空蝉果怕是早就入了狼口。”
景谙说完,继续前行。
去出口看看究竟也好。就这样三人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结界出口。
不幸的是,结界已被封死,而空蝉果,早已不见了踪影。
“糟了!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一定是之涣!下次让老子再看见他,绝不轻饶!”景谙一拳击打在结界上。
然而那道结界,坚固无比,击打过后,景谙感觉到拳头传来一阵生疼。
星瑶望着那已被封死的结界,空蝉果丢失,她自责的低下头。
“都怪我……如若不是我执意返回寻找玉竹,空蝉果也就不会丢失。”
炫见状,安慰道:“你也无需太过自责,空蝉果是一定要想办法夺回来的,但目前,最棘手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出去。”
星瑶沉默片刻,突然间,“献祭”二字蹦进了她的脑海中,她心生不安,缓缓问道:“景谙,在林中,你曾说……植灵献祭,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景谙支支吾吾道:“这……”
炫说道:“植灵献祭,便是以植灵之血,以及身躯,献祭结界,此结界便可破除。”
星瑶全身紧张的像一块石头,不自觉的心跳加快。
“你们……该不会是想拿我献祭吧?!”
“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献祭是最好的办法,不但可以出去,说不定还能追上之涣,向他抢索要空蝉果呢。”景谙此话着实像未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你……”星瑶皱起眉头,面露苦色。
景谙的话,星瑶很难辨别出是吓唬人的玩笑话还是说景谙和炫真的有意拿她献祭。
星瑶虽然同炫景谙一起经历过生死,但人心这东西,本就复杂多变。
她突然想起了老族长曾对她说过: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毕竟,他们都是幻国人。
“咱们商量商量,”星瑶努力挤出一抹笑,但内心早已紧张的要死,她指了指炫腰间的锦囊,“你不是有锦囊吗?只要触动锦囊上面的紫色宝石,就可以退赛,退赛模式一启动,不是就可以回到帝尊面前了吗?对不对?”她紧张的笑了笑。
“不可以,我们二殿下怎么可以退赛?”景谙立即反问道:“你可知退赛意味着什么?”
星瑶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肉跳心惊的问出:“意……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二殿下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