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典仙万安……”
“司典仙万安……”
……
迈进苑门,洬雨带着寒彻一路沿着主道前行,在临近琳琅阁六丈余外转道拐进左侧的岔道,朝逸院的方向行去。这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仙使仙婢见到她皆停下来行礼,也皆在心里犯嘀咕。
这位跟着司典仙回来的男子,是谁?如何称呼?似乎从未见过。
“洬雨仙子,您回来了。”
星枕松涛左前方的一条曲廊下,俩个身穿豆绿色仙服的小仙婢远远从松枝间瞥见洬雨,赶忙放下手中用以清扫的器具,绕过曲廊来到洬雨面前。
两小仙婢瞧着面前的两道身影,俏脸一愣,互看一眼后行礼道:“洬雨仙子万安……仙君万安。”
寒彻心下也是微愣,看向洬雨。他的确也曾被称作仙君,不过在这九重天倒是头一回。
洬雨抬手,道:“医仙可请来了?”
其中一个仙婢道:“回洬雨仙子,请来了,刚到客室不久,欣儿姐姐在里面候着。”
洬雨道:“你们去忙吧。”
“诺。”两小仙婢退下,折回曲廊。
洬雨领着寒彻绕过劲松奇石错落的庭院,来到金雕玉砌的寝宫。
长约八九丈,宽约三四丈的屋宇,三对门扉皆开,清晰可见宽敞整洁的寝宫陈设简单却饶有别致,而左侧门扉旁的一扇轩窗下正露出半截竹青色的身影。
洬雨拾级而入,一旁已经候着的豆绿衣衫的小仙婢移了两步,朝洬雨行了一礼。
洬雨穿过半室袅香,朝着已经整衣站起的竹青色的身影行了一礼,称道:“北秋仙君。”又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面如白玉,青须数缕,风姿端雅的仙君还了洬雨一礼,道:“洬雨仙子严重了,小仙亦是方到星枕松涛,不久。”
北秋抬首,看向洬雨身后的寒彻,在看见寒彻的面容后,端雅的面容上浮出三分疑惑,他看向洬雨道:“洬雨仙子让小仙过来,可是要替这位……小仙君诊治?”
洬雨道:“没错,羽苍的伤就有劳北秋仙君了。”
“……羽苍?”北秋再次疑惑。
洬雨颔首,然后看了寒彻一眼。
寒彻迈出,朝北秋行了一礼,起身后唇角轻勾,道:“小医仙,这几万年没有我,你们那百草宫应该清闲不少吧?”
北秋一愣,再次看向寒彻,须臾缓缓道:“几万年不见,未想你都换了模样,若非这一声‘小医仙’,本仙倒真不敢相信是你。”
北秋邀寒彻坐在几案另一侧,一手摸上寒彻的脉门。短短半刻,北秋端雅的面容一沉再沉,收手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寒彻一眼。
北秋从仙婢手中接过纸墨,将药方写好后整衣站起。
落坐在另一侧的洬雨也站了起来,道:“如何?”
北秋道:“实不相瞒,仙元不稳,体质虚弱,数日内更是新伤叠旧伤,且均未及时根治……这具身子,怕是需耗时好好调养方可不落病根。”
洬雨心下一惊,看向羽苍,不想羽苍却对着北秋道:“小医仙,你别乱说,没那么严……”
“羽苍,不得无礼。”
寒彻对上洬雨清冷的面容,抿抿唇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北秋一笑释然,道:“无妨。”顿了顿,从手中化出两个小瓶罐递给洬雨,接着道:“绿色的这药膏是专门为幻雾境的‘鞭笞之刑’所配,每日涂于伤口,七日之后外伤便可痊愈。另外这一瓶涂于剑伤处。”
洬雨接过瓶罐,道了声谢。心中却疑惑寒彻何时去过玄隐的幻雾境,看了他一眼,寒彻的眸子有些闪躲。
北秋道:“余下的汤药和药浴,每隔三日小仙会过来诊断一番以作更改。还请仙子遣一仙使随我去百草宫拿药。”
洬雨颔首,行了一礼道:“多谢,如此往后便有劳北秋仙君费心了。”
二仙又略道两句,洬雨将北秋送至逸院外,让欣儿择一仙使去百草宫取药。又唤了两个仙婢去烧些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