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是有办法让自己的男人振作起来……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重整旗鼓的苏,大半夜便敲开了南城区宪兵队分部大队长曲卫上尉的大门。
当曲卫手持魔动械枪咆哮着开门而出时,苏赶紧递上了罗伊副部长的手令……并在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时,及时摆出了一副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
火炉,沙发,毛绒地毯。
接过风韵犹存的美妇递上来的晚茶,礼貌的道了声谢后,咂咂嘴感叹着官员的小资腐败生活。
“你凌晨两点打扰一位五十岁老人的宝贵睡眠,就是来喝茶?”曲卫上尉冷眼瞅着苏,额头血管鼓动,一副高血压患者即将脑溢血的临床表现。
“啊,”浅尝一口晚茶,苏转头向安坐旁厅的美妇伸出大拇指,转而向区位上尉眨了眨眼睛,“五十岁可不是老人哦。”
曲卫默默地掏出魔动械枪……
苏赶紧正襟危坐:“我是为卞家大小姐的事而来,想必上尉对此也有不少疑问吧。”
曲卫心里一沉,当见到机枢院副部级手令时,上尉已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望着端起茶杯等待自己下的苏,曲卫突然蹦出一句:“茶里有泻药。”
“咳!”苏顿时被呛了一口,棕红的茶液直接溅到了身上。
闻声而来的美妇瞪了曲卫一眼后,歉意的递给苏一张纸巾,迆迆然走回原处。
看来确实打扰到这老头的美好夜生活了,怨念还真不小。
苏虚着眼看着那优哉游哉品茶的曲卫,默默地擦拭着茶渍。
“瑞德失踪了。”
手一顿,背靠魔女宫的苏对于瑞德是谁俨然清楚,而此人也是苏来此的主要目的—因为苏找遍其住所及常出没的地域均未找到其身影,只是没想的对方动作如此之快……且果断!
出师未捷并未让苏气馁,收拾心态快速接受现实,苏紧接道:“什么时候?”
曲卫道:“三天前,没有丝毫征兆,就在将你逮捕归案后,便再未有人见过他。”
“所有人都以为瑞德已经向你汇报了案件,但其实并没有,”苏接上曲卫的话,随后话语一转,“不对,尸体前后变化如此明显,放在停尸房整整三天,就没有人会有疑问?就算真没有,卞家期间肯定有来人,他们对此难道视而不见?”
“你的思维很快,”曲卫看了苏一眼,“卞家却是来人了,不过在看到尸体并非卞织后,便又回去了,只留下可观的的报酬贿赂参与案件的宪兵不要向外传,并以你跌了卞家的颜面为由要求多关你几天。”
“他们就不关心自家大小姐的安危?”苏睁大了眼。
曲卫端起茶杯:“贵族的事,宪兵队无权插手。”
苏总算明白了设立机枢院的原因,但机枢院目前又无法给自己支持,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进入了死胡同,卞家的可疑行为虽验证了其族内还有幻形异魔,但线索的全部断裂让苏又有些不甘心……自己若只凭猜想去拜访卞家有极大可能无功而返。
一时间,两人有些沉默,除了木柴烧的声音再无他响。
突然,苏灵光一闪:“报案者是谁?”
曲卫赞许的看了一眼苏,慢慢吞下茶液后道:“卞织的贴身侍女,婉玲!”
苏幡然醒悟,早就感觉自己落了什么地方,原来在这里……哪有出门不带贴身侍女的贵族小姐。
这样,去卞家就多一分把握了,苏紧握一下拳头。
能从曲卫这得到的线索已经问的差不多了,算了算时间,苏搁下手中茶杯,便欲起身告辞……
“那究竟是什么?”
苏顿了一下,静静地看着曲卫的眼睛:“我在宪兵队是跟你说的话并非虚假,”向美妇方向侧了侧脑袋,苏认真道,“我已经深陷泥潭,且行本职工作,但你还有美好的家庭和爱你的妻子,若我是你便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今晚也没有任何人来过你家。”
“瑞德是我的儿子。”
苏内心一震!
曲卫微笑着回应着美妇悄悄直向时钟的小动作,竖起食指示意自己马上结束了,随后转过头平静地看向苏:“他是一手戴起来的兵,我知道他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