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后,众妃也不敢起身,只跪在地上微微抬头去看脸色煞白的太后娘娘,不知如何是好?
萧太后手上的佛珠也断了线颗颗散落在瓷白的地砖上,她阖眸平复气息,把手塔在掌事姑姑的手腕上轻轻拍打着,掌事姑姑得了萧太后的示意,转身冷着脸环视了众妃,沉声警告道。
“各位小主请回吧,只是今日这事要是让奴婢和太后娘娘在宫中听到什么闲言碎语,那奴婢只好请小主来慈宁宫喝茶了。”
“宫中之人,皆需谨言慎行。”
众妃面面相觑,战战兢兢的垂首齐声道:“臣妾嫔妾,谨记太后娘娘训诫。”
萧太后起身进入内殿,留下众人心有余悸。
片刻的宁静之后,众妃也从慈宁宫散去。
慈宁宫的长廊上,景熙帝丢下步辇正拉着温昭仪的手大步向前迈去。
苏吉安吩咐宫人们远远的跟着帝王和昭仪,给他们留有空间。
萧煜腿长步子也迈得大,温妤跟的有些吃力又不敢挣脱景熙帝的手,只能暗自咬牙提着裙摆跟着小跑起来。
萧煜听不到身后的动静,忙地扭过身,见她垂眸轻声说了句,“好饿啊。”
她早上都没来得及用早膳就来了慈宁宫,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萧煜冷笑一声长身站立,温妤也急忙停住脚步抬眸就看见就景熙帝正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悦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
温妤不明所以见他眸中幽幽的有些慎得慌,关切地问道。
“皇上你怎么了?”
景熙帝脸色阴沉的可怕一言不发黑眸凝视她,见他这副模样温妤如蒙大赦知他定是生气了,只是不知他为何这般生气?
“今日若不是朕来了这慈宁宫,姣姣是要等着重打五十大板吗?”
温妤愣了愣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因为这个生气。
她微微垂眸轻声委屈道:“她是太后吗,臣妾一个小小的昭仪能怎么办?就算太后要赐臣妾一丈白绫一杯毒酒,那臣妾也只能奉旨接着。”更何况那不是你亲母后吗?
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箫煜没好气的瞪着她,“你就不会找人来告知朕?你当朕是死了吗?你那嘴长来是只为了好看?平日里对朕不是挺能说会道?今日怎成了哑巴?”
时刻注视着景熙帝和温昭仪的苏吉安吃惊地望向皇帝,他从景熙帝还是太子时就跟在他的身边了。
几乎没见过玉树临风的太子殿下因为谁气急过,就算面对杀手的步步紧逼也只是面色淡然沉着冷静的睥睨着,“杀了,一个不留。”
景熙帝刚登基哪会一心只在前朝对回宫压根就想不起来,因那大臣想要爱女进入后宫,隔日就在朝堂上劝他广纳妃嫔为国开枝散叶已延续萧氏一族。
景熙帝听后只是浅浅的笑着,阴恻恻地道:“哦,既然爱卿如此深明大义,为朕,为大雍着想,那朕这把龙椅也让给爱卿?”
那大臣闻言踉跄后退,脸色煞白。
景熙帝睨了一眼大臣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开枝散叶的事也交给爱卿,如何?”
吓得大臣连连磕头求饶,第二日递了辞呈就带着一家老小连夜逃离京城告老还乡。
见证此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再不敢向景熙帝劝诫。
时间一长,众大臣才知这刚上任的景熙帝根本不是什么温润如玉好拿捏的帝王,他温润的皮囊下可是隐藏着凉薄与狠戾。
没想到温昭仪今日这事给景熙帝气急了,骂人都如此直白,更别说用这么粗俗的词儿,以至于此时急红了眼时的景熙帝和看起来也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