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奥丁集团一所医院的办公室里,张洋正在向一位医生了解情况。
“张先生,这五个人症状较为严重,已经出现皮肤脱落和严重出血的症状。剩下的十一人均有不同程度的恶心、晕眩、出血等,但症状轻微。”
医生将一沓病历递给张洋。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
张洋眉头紧蹙,快速翻看着病历。
“核辐射……”
从医院出来,张洋立马让司机送他到张启源的办公地点,他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还未等张启源开口,他就递上了病例——
“爸!圣安卡列号很有问题!事情没那么简单!”
张启源毕竟是久居高位,没有表现出一丝波澜。他认真翻看病历,这些人正是圣安卡列号爆炸中幸存地船员和部分救援人员。
“说说你的看法?”
张启源放下病历,抬头注视着儿子。
“发生爆炸的那天晚上,圣安卡列号肯定载着不少放射性物质!游轮之所以被炸,肯定和这些放射性物质有关!这背后恐怕有天大的阴谋!”
张洋越说越激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那么,你当时指挥打捞和救援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端倪呢?”
“我……”
张洋语塞,这确实是他的疏忽。
“我知道,当时时间紧,任务重,有所疏忽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约几个朋友去度假吧,放松一下。”
张启源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重新戴上老花镜,准备继续工作。
但父亲越是这样,张洋就越是不安。
“爸,我不累,我想继续调查这件事!我认为这件事背后的势力,会危害到集团的安全!”
听了这话,张启源再次摘下老花镜,双眼瞪着张洋,神情变得非常严肃——
“你想怎么继续调查?你想调查给谁看?你想调查出什么结论?”
父亲的一连串反问让张洋懵了,难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感觉后背冷汗直冒。
紧接着,张启源站起身,走到张洋身前,双手紧紧攥住张洋的手臂,激动地说道:
“我们张家,在集团没什么根基,更谈不上势力!我能走到今天这步,纯粹是老天助我啊!将来会怎么样?没人知道!我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啊!”
说罢,他松开张洋的胳膊,转过身,待心情平复了一些,继续语重心长地说: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集团高层的儿女都是纨绔吗?谁不知道少年当自强?虽然我不希望你像他们一样一无是处,但更不希望你往牛角尖上直钻!”
此时张洋已是大汗淋漓,他低下头,低声说道:
“爸,对不起……”
张启源摆摆手,坐回办公桌前——
“别放在心上。去吧,去放松几天。”
大隐于朝。这恐怕是最适合张启源的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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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另一边,黑蛇在发现那条死鱼后,继续沿着沙滩前进,一路上又发现了不少死鱼,症状基本相似。
所幸在北沙村,渔民是不捡死鱼的,如果捞到死鱼,他们也会统一带回岸上堆埋。
不知走了多远,黑蛇突然看到不远处有间破屋。这里远离村落,什么人会把房子建在这?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推开破屋的房门,只见屋里一个人影就要举枪瞄准黑蛇。
但他哪是黑蛇的对手,黑蛇闪电般地近身出手,人影手中的枪还未举起,就被黑蛇缴了过去,顺便抽出了匕首,抵在那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