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秀儿还在就好了,她一定会把这些安排的妥妥帖帖,不让他费一点心。
怎会想到那个狠心无情的女子了?
宋瑜忙拍了拍脸,将窗户打开,拼命让自己摒弃杂念。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不能被这点小小的困难干扰,读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只要能考中举人,胡秀儿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早晚得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可读着读着,手里的卷渐渐脱落下去,宋瑜头一歪,枕着手臂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宋瑜觉得有人在喊他,他努力睁开眼,看到胡秀儿笑吟吟望着他。
她水润的杏眼笑地弯了起来,嘴角高高翘起,唇微微嘟着,带着几分嗔怪道:“你怎么不等我就一个人走了?
宋瑜张了张嘴,想说明明是你抛下我自己走了,怎么还好意思怨我?
可不知为何,他鼻子酸涩的很,除了一眨不眨盯着她,竟连一点声也发不出。
胡秀儿走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跟小猫一样用头蹭着他,痴痴地望着他:“我日日都想着你,你就不想我吗?”
宋瑜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他见过胡秀儿毫不自知的妩媚风情,可那样的媚态是在床第间,是在寂静深夜情不自禁时,而不是在这青天白日的桌旁。
明知不妥,他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吻上她红润的唇。
这是他的妻,亦是他第一个女人。
她的妩媚动人只在他面前绽放过,他不想也不允许这样的她被其他男人窥见。
“秀儿,秀儿,我好想你………”
情到深处,宋瑜忍不住细语呢喃,柔情似水的女人却突然扇了他一耳光。
她扇的很用力,宋瑜只觉得耳朵嗡嗡,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身下的女人变了脸,横眉怒目瞪着他。
“宋瑜,你这个狗东西,要不是你,我早就跟小黑哥在一起了,都怨我爹非要救你,就该留你一个人在山上喂狼才是。”
说着,她又嘻嘻笑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肚子道:“我不要你了,我要给小黑哥生孩子,多生几个,一个姓胡,一个姓郑,你高不高兴?”
宋瑜如遭雷劈,恨不得掐死这个不要脸的小妇人。
他一使劲,手一动,醒了。
屋里哪儿还有胡秀儿的影子,风卷着雨从窗户吹进来,把桌上的都打湿了。
宋瑜不是该生气还是松口气,原来是梦,还好是梦。
手臂有些麻,他起身想活动活动身体,刚一站起便觉不对,一摸裆下,竟然湿了一团。
难堪,震惊,羞恼,怅然,让宋瑜不由涨红了脸皮,他用力将窗户关上,愤愤翻找衣物换裤子。
这声突然又剧烈的关窗声,把出来解手的正屋考生吓了一跳,他扭头看了看宋瑜的屋,皱起眉头。
这个叫宋瑜的案首,莫不是因为年岁尚轻还不定性,怎么感觉一惊一乍的?
可见人不是会读就事事行,考生莫名对自己又添了些许自信。
宋瑜那边临近考期,日夜苦读。
郑小黑这边也在日夜赶路,前往并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