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司老夫人动了大气,吓得任天乐赶紧扶住她。
怕事情闹大,忍不住劝说叶绵绵道:
“五夫人,可不敢这么着,还不快跟老夫人道歉。”
叶绵绵挨了打,本就不服,这个老太太仗着自己是长辈,张嘴闭嘴都是不干净。
她不过是看不得有人侮辱司谨生,就不能反驳了?
还真拿自己当皇太后了。
叶绵绵狠瞪任天乐一眼,既然说她不是东西,那今天她就不是东西了,看能怎么着。
“有人想当奴才就自己去当,不用拉着我,我没有那么软的骨头。”
叶绵绵毫不胆怯地与司老夫人对视,挺胸昂首,掷地有声道:
“不管五爷是不是老夫人您亲生的,这些年他对您一直都足够的尊敬。如果您是对他母亲有怨言,或者对老爷有怨恨,那应该去怨怼他们。而不是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一个无辜的人的身上。你以为他想姓司?你以为他想当一个私生子,回来顶着这么重的担子吗?所有人都认为司家的掌权人何其威风,何其快活。可是你们知道他有多辛苦,多想摆脱身上枷锁一样的责任吗?司家那么大个宅子,那么多的人,世族五福之内的宗亲,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需要他在前头冲锋陷阵,挣回来的钱给大家分,养着大家,还要被大家质疑。很轻松吗?换做我早就不干了,把家产全都变卖了,去海外买一座岛,安安稳稳,悠哉悠哉地过一辈子他不香吗?还要看你们的脸色,被你们怀疑。一个个不拿他当亲人,只知道趴在他身上吸血。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他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吗?”
叶绵绵不吐不快,一吐简直是扬眉吐气。
谁知,司老夫人竟然笑了出来。
并且笑的眼泪都要留下来了,甚至站都要站不稳。
“老夫人,您没事吧。”任天乐悔不当初,就应该早点通知五爷,让他来主持大局。
他恐怕是要控制不住这场面了。
叶绵绵被她笑得瘆得慌,不由后退了一步,生怕她再来个心脏病发,赖上自己。
“是他告诉你他很累,抗不下司家,想要过轻松一点的日子吗?”
司老夫人锐利的目光,似乎缓和了一些下来。
叶绵绵讷讷地没有出声,司谨生的确没有说过这些话,都是她亲眼看到的。
她坚信自己,不会感觉出错的。
“丫头,你还是太年轻,太自以为是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你的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司老夫人语气一转,继续说:
“当初老爷和庆华的死因一直存谜,吕婳身为重要的目击证人也失踪了。这个案子一直没有结,我也一直在寻找吕婳那个贱人。现在有了她的消息,正好可以彻查当年的事情。你不是说老五冤枉委屈,不该被怀疑吗?那好,带我去找吕婳,我要当面问她。也好洗清老五身上的疑点。”
叶绵绵迟疑垂眸的瞬间,司老夫人很快又说:“或者我可以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去翰林请老五协助也可以。你自己选。”
“不可以!”叶绵绵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绝对不可以让警察介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无论是对司谨生还是吕婳,甚至是司老夫人都没有益处,
叶绵绵想了想,既然司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吕婳的行踪,见不到吕婳,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罢休的。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好,我带你们去。不过事先讲明白,她现在有伤在身,我希望司老夫人可以冷静一点对待她。”
叶绵绵领教了司老夫人唯吾独尊的脾气,虽然吕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看在吕婳曾经因为司谨生受的那些个委屈,叶绵绵不免存了袒护吕婳的心思。
司老夫人不想再跟她废话,命令任天乐开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