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听我一言,闲事少管,咱快回家!”
我死拽着老婆的手,弓腰撅腚,近乎哀求。
须知道,这娘们儿一旦管了闲事,那些倒霉蛋儿非得吃个大苦头不可。
列位,休要以为我乃善良之辈,我压根不同情那些混蛋,只是本着“不是你撞的,你干嘛要扶”的做人原则,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平常心态,不管非必要该管之事罢了。
“撒手!”老婆长臂似蛇,“油滑”地将她的手从我的手中“解脱”。
随着仰天一声“喵呜”,一张妙不可言的娇容,旋即变成不忍直视的猫脸。
不等我再将双手伸过去,眼前这只人身猫脸的怪物便“嗖”一下没了踪影。
快似一阵风,来去无影踪,妥妥说得就是她。
算了,由她去吧。嗐……爱咋咋地吧,谁让我摊上这种女人呢。
我倚墙站立,掏出烟盒,捏出一颗“解忧神器”,点后吧嗒了一口,烟气从口鼻中喷出,烦恼却涌入心头。所谓解忧神器,根本不能解忧。
说句实话,其实我早已不在乎枕边人是不是人,我只是遗憾这不是人的东西不够完美。
要知道我也可是从小看着d漫画长大的,蝙蝠侠是我的心中偶像,猫女是我的梦中情人,人家塞琳娜·凯尔名为“猫女”,实则是有着傲人身材的人类,而我的娜娜却是一只真正的猫女。半人半猫,非人非妖。
尽管她同样如赛琳娜一样有着叫人感到极度舒适的身材,可惜她那张脸却随时说变就变。比翻还快。
平常时候,她以娇艳美女的面孔示人;不平常时候她就会露出本相。那张有着圆眼尖牙的脸真的一点也不呆萌,反倒是有些狰狞,总之我每次看了,都会感到好怕怕。
嗐……
我黯然长叹:许仙玩蛇我玩猫,我俩都是人才。
嗐……
一颗解忧神器才刚刚嘬了两口,耳畔便传来一声甜甜的:“老——公”。
我的娜娜小姐一来一去就是这般神速,拖拖拉拉绝非是她性格。
我赶快将大半截烟头摔在地,一边奋力用鞋底撵碎,一边怯生生地呲牙对她笑:“解气了吧?”
“当然。”她努一努嘴,调皮一笑,“喝酒打女人的臭男人,非得狠狠的收拾才行!”
一阵凉意袭来,叫我打个寒噤,这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
“对!”我用力一点头,应和道:“就该收拾!往死里收拾!”
同时,我不忘自己说自己的好话:“这天底下像我这样一滴酒都不沾的好男人已经快要绝种了。”
这种违心的话,说多了连自己都觉着恶心。她没进我的家门之前,烟酒乃我的左右护法,倘没有他们兄弟俩赐我精神、助我神威,身为手残一族的我根本“吃”不到“鸡”。
叹只叹,如今我的左右护法只存其一,酒兄早已跟我绝交,烟弟也要同我疏远,这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猫女,闻不得我身上有酒气烟味,她倘有哪天怒了,我担心我将死于她的利爪之下。
利爪是她与生俱来的傍身利器,其战斗力相等于一百个我妈,惹我妈发了火,我爸必定满脸开花;我惹娜娜发了火,基本就再也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