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过下去,只是自从那天开始,元陌曦就再未出现,第一天,冷倾城还觉得庆幸,她还好没有来,连续几天他都这么想着,只是日子久了,冷倾城故意不去想她,渐渐适应了没有元陌曦的生活。
那天,冷倾城无意中听到旁人在议论着什么,他停下脚步,隐约听到了其中一人道:“你说新越公主这么久都不来,是不是以后都不来了?”
另一人道:“可能是吧,公主殿下自然不比咱们,骄傲自由惯了,应该是在学堂待腻了,又或者有什么要紧事才不来的吧。”
冷倾城心中一闷,忍不住心道:“她,应该是生他的气了吧,或许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再也不想和他做朋友了,他那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冷倾城在这里时不时的狐疑忐忑,那边元陌曦躺在床上,无力地睁着眼睛看着床帏。
那天从学堂回来之后,她便染上了风寒,还发了烧。
一连高烧了好几天,还牵动了她原先伤到的手臂,伤口恶化,因此只能在家休息。
元陌月也在前几日终于从临州回来了,一听她病了,赶紧着着急急的过来陪护她。
下午,元陌曦从咳嗽中醒来,她昏昏沉沉地坐起身来,低哑着声音道:“霜降,帮我倒杯水来。”
一只漂亮的手端着杯子递过来,她低着头,只看到铺落在床上的乳白色衣裙,元陌曦还诧异了一下,何时霜降穿起了这种颜色的衣裳?
一饮而尽,嗓子舒服了些,元陌曦这才抬头看向那人。
女子长相娇美,面如雪玉,一双眸子泛着水光,眉头微蹙,神情有些忧虑,和她长得五分相似,正是她的亲姐姐,元陌月。
见她看过来,元陌月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好些了吗?”
点了点头,元陌曦道:“姐,你终于回来了。”
元陌月笑了笑,收起眉尖的忧思,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多喝点。”
元陌曦放下茶杯,左右看了一圈,问道:“霜降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她去给你煎药了,左右你还没醒,我就让她们都出去了。”
“哦……”
静谧片刻,元陌月欲言又止,许久,她还是说:“……听说你和父王闹不愉快了,你还跑出了王府。”
提起这个,元陌曦面容就阴郁下来,撇过了脸。
元陌月深知父亲和妹妹的脾性,来龙去脉母妃也告知了她,见妹妹这幅表情,也只是慢声细语和她说道:“父王脾气骏烈,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何苦去和他较真,惹得自己不高兴。”
“谁和他较真了,谁知道他又莫名其妙的发什么脾气,就算我有错,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元陌曦依旧忿忿不平。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元陌月说,“父王就是那个性子,以后要是他再这样,你不要理他就是了,别和他争吵,毕竟父王也很辛苦。”
元陌曦抿嘴没说话。
元陌月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好笑道:“别生气了,你知道的,父王还是最喜欢你的。”
元陌曦没说话,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好在她一向身体康健,用了几天药后,身子渐渐好转,她也准备去学堂了。
一大清早,冷倾城踏着熹微的阳光早早来了学堂,一进门见元陌曦的位置依旧空空荡荡,他的脸色不自觉又冷了一分。
他一向冷然,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心思如何,见他视线扫过来,温槿抬头,有些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冷倾城别扭着脸,心想,总不能真的拉着温槿,好言好语问她元陌曦最近在干吗?怎么还不来?
只好闷闷地回了句:“没什么。”
温槿觉得无趣,默默走开了。
连着好多日都没见到元陌曦了,听说她病了,不知道如何了?冷倾城在心里默念着。
这时元陌曦进来了,刚一进门就看见冷倾城站在那里,她微怔了一下,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便和他擦身而过,冷倾城张了张嘴,把“你来了。”这三个字,又生生咽回去。
这让他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从前她只要一看见他,都会顶着那张阴媚阳光的脸和他说个不停,现在连她都不肯理他了么?
“喂,你最近还好吗?”身后传来元陌曦硬邦邦的一句话,他豁然回首,看见的是她有些不情不愿的脸。
他听到自己下意识地回了她一句,道:“听说你病了?不过看你这样,应该不严重吧。”
元陌曦一反常态没有气势汹汹地反驳他,只是淡淡道:“没事,只是发烧烧了几天,我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