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度结婚那天,来了很多人。
有当地的富豪官员,也有从北方首都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富豪官员。
封度没有什么朋友,但却很有人脉。
天空湛蓝深远,连风都很温柔。
婚礼办的很大,封度邀请了全城的记者,让他们务必大肆播报他和温裙的婚礼。
同时,他也加了很多人手维持现场安定,不能再出现当年订婚时那样的闹剧。
曾经的封度有多不重视他和温裙的订婚,如今反过来,他无比急切地想和温裙结婚,想要彻底留住她,哪怕只是她存在过的证明。
穿着红色新郎袍的男人面带微笑,铺天盖地的红色冲淡了他身上被岁月折磨的阴郁,多了些美好的温柔。
他旁边的少女则穿着绿色的嫁衣,头上戴着凤冠,化着精致典雅的妆容,静静地站在那里,活脱脱地像是从古时候走出来的新嫁娘,美得让人惊艳。
温裙说不想办西式婚礼,封度就根据她的想法,找到南方地区有名的几个绣娘和老师傅,加班加点制作了好几套古装婚服和凤冠霞帔,然后给她挑选。
温裙选中了红男绿女的婚服,从没有穿过红色的封度没有意见,十分顺从。
而参加婚礼的宾客看到他们这副模样,想到这段时间的传闻,不禁感叹封将军这次是真的遇上真爱了。
“恭喜封将军啊,祝你和夫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第一个碰到封度的宾客连忙笑着恭喜。
“谢谢。”封度笑着认真回应。
宾客受宠若惊,有些恍惚地被带离入座。
封度竟然笑了?还这么认真客气?
后面的宾客得到封度的微笑回应后,也都是这么想的。
毕竟自从封度来到这里,很少出门不说,每次露面都是板着一张脸,阴郁又冷淡。
温裙百无聊赖地看着封度待客,眨了眨眼睛,轻叹摇头。
“怎么了?”封度转头看她。
温裙说:“我记得我们当初订婚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接待宾客,你现在好像变了很多。”
封度一怔,微微弯起唇角,眸光浅浅,“人总是会变的。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很开心。”
温裙看着他的笑容,抿了抿唇,忽然想起来,对她来说,她和他其实并没有分开太久,然而对他来说,他真的一个人孤独了十几年。
在没有她的世界里,他并不快乐。
她伸手挽住封度的手臂,甜甜地说道:“我会让你以后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封度轻轻地按住她的手掌,宽大粗粝的大手包住她柔软细腻的小手,像是他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嗯,我很期待。”
沈安惠一来,看到封度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腻腻歪歪,气得声音都变了,“封度,你这样你对得起温柔吗?”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
在座的人因为封度都知道“温柔”这个名字,也知道她是封度早逝的未婚妻,封度很喜欢她。
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已经要开始新的生活,今天要迎娶年轻貌美的妻子。
记者们拿着摄像机,兴奋激动地记录着这火药味十足的画面。
“新欢”和“旧爱”,封度更喜欢哪个呢?
然而封度并没有要理沈安惠的意思,甚至扫过她的眼神微冷。
沈安惠忍着身体的颤意,走到他们面前,不善地看着温裙,“这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你不是说你此生唯一的挚爱只有温柔吗?”
“与你无关。”封度并不想和她多说。
他还记得沈安惠当初对温裙做过什么,若不是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他早就让人将她赶了出去。
“你不能和她结婚,你这样做,把温柔当什么了?她可是为了你才会死的,你怎么能够娶别的女人为妻?”沈安惠很是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温柔”关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