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木门大幅度敞开,小屋里霎时间冲进阳光。
也让站在外面的人们,看清里面两具白花花的身躯,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嘿呦,真是辣眼睛啊,这姑娘找谁不好,咋还把全村最穷、最脏、最丑的给找上了呢。”
“谁说不是呢,你瞅瞅那全光棍丑的,跟手指头上长了五官似的。”
“唉,只能说,好好的小姑娘,就是眼神不中啊。”
“小姑娘真是饿极了,咋啥都吃。”
大爷们嘴个不停,他们身后的一众人,也跟着小声蛐蛐着。
七嘴八舌的声音,也让酩酊大醉的两人稍稍清醒了一点。
张纹喝的酒没全具中多,听见声音后,她按耐住脑袋的飘浮感,一下子推开身上的全具中,捡起手边的衣裤胡乱套上。
她小跑出来,边跑还边往后面看,像是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一样。
“队长,队长大叔你总算来了,我…我被人,被人给……”
张纹哭哭唧唧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不说了,但她想表达的意思很明了。
她这是想翻盘!
李鸣顿时紧张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要她一口咬定全具中非要强迫她,父亲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毕竟全具中以前也是有强迫未遂的底,只不过因为那家人不想女儿以后没了脸,才不了了之的。
李鸣的心里没个着落,只能在人群中疯狂寻找着什么。
直至看见站在人群最后方的苏木,她随意地靠着树,耷拉着眼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张纹狡辩的话,也只是缓慢地打个哈欠,没有任何的慌忙和紧张的意思。
见她这样,李鸣悬着的心也安稳地落下来。
他拨开人群,走上前去,“你少在这里贼喊捉贼,你在这里原是想陷害我妹李鸢!”
装作捂脸哭泣的张纹,把手偷偷移开一些,凶狠的目光刮向李鸣。
而后,她蹲在地上大声哀嚎,“我同你妹妹一样,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因上面政策才来到的乡下,我与你妹无怨无仇,做什么要陷害她呢?”
“还有,你说我贼喊捉贼,那么我问你,就算我是你说的那样,想陷害你的妹妹不成,那为什么我却被你们在这里捉到了呢?”
“……”李鸣一时语塞,平时他也是嘴挺毒的一个人,但也仅限于骂人,有关于用脑袋说的事,他就得靠边站了。
李鸣的哑口无言,让张纹知道自己已经占上风。
她看着李队长,接着道:“队长,什么事情都是要讲证据的,您的儿子不能空口白话的就诬陷我呀,若按照他的逻辑,我也可以说是别人想陷害我呢?”
李队长的眉头越皱越紧,一张脸也晦涩难辨起来。
他是相信自己儿子的,不会拿女儿的清白说谎,而且他的孩子们,他心里有数,绝对不是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的人。
只是,这名女知青说的也不无道理,现下的关键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去证明女知青说的话是真是假。
“哎呦喂,事情变得好玩了。”
“是捏,又是反转的一天啊!”
“可不是么,村里最近又有新热闹喽。”
群众们也保持着看热闹的心,谁说什么,都能跟着信两嘴。
不得不说,张纹的每一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成功地为自己开脱嫌疑。
苏木理了理衣领,唇角轻扯。
只是,这个女人好像忘记,这小破房里,可不止她一个人啊。
“额…好酒…好酒,纹纹,你去哪里了?快回来啊……嗝……纹纹……”
全具中衣不蔽体地从小屋出来,踉跄着跑向蹲在门口的张纹。
惹得凡是站在外面的女性都低下头去。
“艾玛,恶心死我了,瞧那大肚子,磕碜死喽。”
“是啊,还黢黑。”
“真的是,也不知道那个知青是怎么看上的。”
“可不是么,还别人陷害她,你听听那句纹纹叫的多亲,我家爷们都没这么腻歪过。”
张纹哪里敢让全具中碰到,瞬时站起身,躲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