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坐到办公桌对面，高尔夫球杆随便放在了身边。
他在努力思索措辞，想把事情说明白，要回自己的电脑。
王玉感觉自己的词汇量还是不够，有点烦。
他看到办公桌上有一包esse，还是限定版巧克力口味的，没抽过。
他指着香烟问道：“k？”
社团老大点了下头。
没等王玉去拿香烟，金南珠就跑了过去，拿出一根烟，递到王玉嘴边。
见王玉叼住香烟，她又殷勤的点根火柴，送到王玉面前。
王玉瞥了她一眼，没动。
金南珠垂着眼眸，不敢和他对视。
直到火柴的火焰燎到金南珠的手指时，王玉才前倾身体，凑近火焰点了香烟。
金南珠甩了两下火柴熄灭火焰，后退两步又跪在了地上。
王玉有些看不明白这里的情况了。
这时办公室外的走廊里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不大会儿工夫，从门外涌进来五六个人。
社团老大放松身体，靠在老板椅上，伸出手，点了点王玉。
得，还得动手。
十秒钟后，王玉又坐回了原位。
社团老大再次坐直了身体。
王玉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脑，“per，拿一（我的）。你想要，酒跟酒跟滴。”
王玉也不知道自己说明白没有，但社团老大似乎是明白了。
他指着金南珠说：“一够per林，抗扭她拿来抵债的噶西大。”
果然是金南珠顺手牵羊的，和王玉想的一样。
王玉烦躁的吸了口烟，看到烟灰已经挺长了，就想抖掉，但他没看到烟灰缸。
虽然地板上被溅了很多血迹，但把烟灰弹在地上，似乎不太礼貌。
这时金南珠跪着爬了两步，贴在王玉腿边，握住他拿烟的手，轻点烟杆，让烟灰落进了自己嘴里。
这
这算美人盂吗？
末日后也很少有如此卑微的女人啊。
这操蛋的世界有点过于操蛋了。
王玉感觉跟这个变态的世界相比，自己还是不够变态。
突然就想原谅她了，怎么办？
“她，欠你，多少？”王玉问。
“一千万。”社团老大回答。
差不多六万软妹币，其实也没多少。
但这是社团的高利贷，每个月利息就得还个5000软妹币左右。
这对没有正经工作的人来说就是天数字。
“怎么欠的？”王玉问金南珠。
他很不希望听到帮弟弟交学费或者帮哦莫尼治病之类的答案，因为这一听就假。
他也不希望金南珠是个毒虫，说出“麻呀”之类的词。
没想到金南珠说：“跟朋友玩，蹦迪，喝酒，吃饭，花掉了。”
倒是挺诚实。
“支付宝。”王玉对社团老大说。
感谢阿里对移动支付的大力推广，这个词现在世界大部分地区已经通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