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法印,低级别者会陷入幻境。当年于非殴打冀一秋之时,便是以幻法印让冀一秋误入牛魂窟。而今日,冀一秋以幻法印笼罩谭彬,让他陷入了噩梦之中。
七彩绳鞭抽打,血花绽放,谭彬如疯了一般。每一记攻击,都将禹狄的尸体打的皮开肉绽。
“冀一秋,我要杀了你!”谭彬双眼猩红,怒吼连连,挥鞭抽打,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而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史毅和冀一秋隐匿于此,一脸玩味的看着谭彬。其实在冀一秋心中,这六十四镇内,让他最恨的莫过于两人,一个是廖良,另一个就是这谭彬。
谭彬不同于廖良,谭彬与郜景元私交甚好,从一开始就找冀一秋的麻烦。到后来联合廖良对付冀一秋,这重重事情加起来,让冀一秋恨透了谭彬。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谭彬?”史毅如此问道。
冀一秋冷笑,道:“像他这种人,岂能让他轻易死去?我要让他饱受折磨,身败名裂,等他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我在出手救下他……”
“然后让他在希望中迎来绝望?”史毅打了个冷颤,冀一秋表面上斯斯,不言不语,没想到阴起人来竟然能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但是……如果敢阴我,那么我的报复也是疯狂!”
冀一秋脸上充斥着一股暴戾,这种情绪是他从小挤压的仇恨,在当年对付于非杜晧他们之时,脸上的暴戾之色更为明显。而随着冀一秋的成长,他也能控制自己的情趣。
“秋少,他们来了。”史毅对着远处努努嘴,那山河门的十几名弟子终于登上山了。见此,冀一秋微微一笑,淡淡道:“看好戏吧。”
“啪”“啪”“啪”
谭彬如疯子一般,蛮横抽打禹狄尸体,每一鞭子下去,都带起一道血花,空气中都飘荡着血水的腥味,场面十分恶心。
山河门的十几名弟子,此刻已经傻眼,他们呆呆的看着谭彬和被打的已经看不清容貌的禹狄,那脸上,终于涌上一抹愤怒之色。
“谭彬,你他娘的找死!”十几人愤怒之极,直接冲了上去,一把夺下谭彬的七彩绳鞭,而后拳脚便是招呼在谭彬身上。
一名弟子来到禹狄尸体旁,呆呆的看着,眼中逐渐涌出了泪水。他无法想象,刚刚还和他们一同下棋的师兄,转眼间就已经阴阳两隔。
“师兄……我们会为你报仇的!”这名弟子便是参加过火焰海的朱元,是山河门的二弟子。他擦掉脸庞上的泪水,慢慢起身,而后目光森冷的看向被群殴的谭彬。
“诸位师弟,此子杀我们大师兄,定不能饶恕!”朱元怒吼,飞身而上,同时祭出一把重刀,对准谭彬便是劈了下去。
十几名化神境修魂者,就算谭彬清醒之时,应付起来也很难,更何况他被冀一秋下了幻法印。而冀一秋此刻却是冷冷一笑,双手结印,竟然解除了谭彬身上的印法。
“呼”
重刀擦着谭彬的头皮掠过,吓的谭彬一身冷汗,他一掌轰出,寸光决爆出强光,他趁势而退,目光疑惑的看着朱元一行。
“朱元?你怎么在这里?”谭彬认出了朱元,而后他微微一愣,目光扫过四周,蹙眉道:“我怎么在这?这什么地方?”
“哼,谭彬,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可怜我大师兄与你称兄道弟,你竟然暗杀我大师兄!师弟们,上!”朱元可没工夫看谭彬装模作样,直接一声令下,再次展开进攻。
“嘭”“嘭”“嘭”
谭彬接连出掌,场中强光四射,谭彬边退边怒道:“你们胡说什么?我何时暗杀你们大师兄了?”
朱元持刀劈砍,冷冷道:“我们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不成?今日就把你抓回门中,让门主处置!”
铿锵声阵阵,刀剑碰撞,火星四射,谭彬一脸无辜和疑惑,他只记得自己走在路上,忽然被人打了一下便昏了过去。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师弟们,结阵!”朱元大喝,众师弟身形闪动,以阵势围攻谭彬。这些人本就是山河门的精英弟子,加上人数众多,另有朱元指挥,没出多久,谭彬身上便是伤痕累累。
“噗”
朱元一刀砍在谭彬肩头,其余弟子的攻击也是瞬间而至,谭彬大口喷血,整个人便是直接倒飞出去。
“他娘的,给我打!打完带回门中!”朱元收刀大喝,而后一步跨出,便是来到谭彬身边,他直接挥起拳头砸向谭彬。其余的弟子也是纷纷冲了过来,拳脚轰出,把谭彬打的哀嚎连连。
看到这一幕,那躲在草丛中的冀一秋却是满意的点点头。若不是怕被人发现坏了自己的计划,他很想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在说一句:谭彬,你也有今天?
不过冀一秋还是很理智的,可是史毅仍然从冀一秋眼中看出了浓浓的喜色。
“史兄,你有背景有实力,自然体会不到我的心情。”冀一秋看了一眼史毅,幽幽道。
史毅摇头,苦笑道:“秋少,你的故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你……的确不容易。能在短短两年,便从蜕凡境修炼到云行境,这般毅力和天赋,实乃青年第一人。”
“第一人?呵呵,在高的天赋也离不开自身的努力,我永远不想信天上会掉馅饼,我只相信自己手中紧紧抓住的东西。”
冀一秋目光深邃,脸庞坚毅,在他这个年纪说出这样的话语,让比他大几岁的史毅都为之惊讶。不过史毅也终于知道他们与冀一秋的差距在哪里。
“不说这些了,谭彬有此劫难,纯粹是他自食恶果。”冀一秋目光落在朱元等人身上,看到朱元一行已经把谭彬绑了个结结实实,准备带会山河门。
“史毅兄,我们走吧,下一个目标,关狞血……!”冀一秋森冷的声音响在史毅耳旁,让史毅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原来秋少……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