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李渊会如此的愤怒,原本以为一切都如以往一般轻松的过去了,没想到父亲李渊却生生地让他在案前跪了一刻钟,最后还将一众的大臣奏疏丢在了他的脸上。
李元吉忙不迭地捡起身前奏疏,打开一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自以为能在父亲李渊的帮助下,能将世人永远的蒙蔽,却没想到世间的情形远比他想象的要早,要更犀利些。
看得最后“贬为庶民”几个字,他的心已经震惊的无比慌乱,
“父亲父亲,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孩儿并没有做过这些。”
显然,李元吉的变白是苍白的,若不是李渊还顾忌儿女亲情,此刻的李元吉恐怕早就在宗正的笔下划去了皇家的玉牒,成为大唐普通不过的百姓了。
“元吉,你还在狡辩?你要知道事不过三的道理,如今你已经是第二次了,你好自珍重吧!”
闻言,李元吉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所谓事不过三,那就是这一次父亲还是会力挺自己的,那又何必担忧呢。
这些旁门外枝管的事情还真多,这也是你们能说的?
你们都跟本王等着,迟早一天让你们尽数还回来。
李元吉心中虽然不屑,面子上还是表现的诚惶诚恐,甚至不惜再次卖弄亲情说道:
“父亲,儿子已经知错了,大哥,二哥想要如何惩罚儿子,儿子觉悟怨言。”
听李元吉如此说,李渊剜了一眼李元吉,没好气道:
“你还好意思提到你的大哥和二哥,若是不是你二哥不知情,你大哥又建言朕如此做,你以为你今日还能再朕的面前狡辩吗?”
闻言,李元吉又松了一口,李建成和李渊都赞成如此说,就算二哥李世民知道了,势单力孤又能改变什么,他照样还是李唐的齐王,那些贱民照样还是李唐的反贼,哪怕二哥李世民提出异议,也不能改变什么。
“儿子,谢过父亲和兄长的庇护!!!”
见李元吉如此,李渊也不好再说上面,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若是再有下次,定然让你付出代价!!!”
翌日,李世民快马赶回长安。
不等内侍通报直接闯进了李渊的房。
此时,李渊正在和裴寂商议善后的事情,他也知道这一次做得有些太过了,想着让裴寂私底下对那些战死的家属暗中抚恤一番。
李世民的突然闯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李渊见李世民不告而进,心中微微有些不满,
“二郎,你不在函谷关抵御李靖的进攻,回长安来所为何事?”
李世民虽然知道李渊是明知故问,但有些话该说,他还是要说一说,
“父亲,何必明知故问,儿子觉得父亲此事做得有些有失公允?”
“有失公允?”李渊不满地说道,“难道非得让皇家的脸面丢尽着才算公允吗?”
脸面?
皇家的脸面?
李世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父亲李渊也变得如早年的杨广一样,所谓皇家的脸面比起任何东西都更重要了。
李世民这次出奇的没有硬顶回去,而是用商量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