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肚明地哼了一声走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进了镇政府的大门,不见闫雄飞的房里有人的迹象,怅然若失的去了小贾的房间,见他也不在,就将东西放下,留个条出来,意外地发现从闫雄飞的房间烟筒里冒出烟来,惊喜中走过去,却见雪地上的脚印是另一个人的,敲了门也无人来开,只好回来。
一下午心猿意马,竟什么也没干成,别人也悠闲自在的逛来逛去,来下面检查完工作未能赶回去的一个副局长开她和闫雄飞的玩笑,竟让她大吃一惊,急忙问是谁说的。
他笑说:“我在这儿认识的人起码有二三十人,谁都会说的。”
她忙解释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却表示不敢承认也无所谓,反正也到了男婚女嫁的时候了,不违反纪律的。
晚饭后去小贾那儿。一进门他就料乱着去拿油印机,一会儿准备好了,他让她坐着,自己一手操办。她装作无意地问起闫雄飞,他说在时的表情不太好看,而她欣喜万分。
印完以后就去闫雄飞那儿取手电筒。听见里面说话,敲门进去,原来他正在与另一个比他们高年级的老同学李安在喝酒。见她进去,他忙站起来让她到床沿上坐,李安也和她打招呼。
她与他们说笑几句,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闫雄飞给她斟了一杯酒,她接过来一饮而尽,又随便说了些话,他们要她也化小拳,因此又喝了几杯酒,闫雄飞似乎有意偏袒她,不让她多喝,但她坚持能喝,他只好由她去。
渐渐的有点醉了,她一个劲的问他们,是否也感觉有些堕落。结果他们的回答是:我们一走上社会就在走下坡路,还有什么可奇怪的。
她又一个劲的笑。后来闫雄飞见她真的醉了,让她在他的床上躺一阵。她依言,和衣躺床上了,只是睁着眼看他们喝酒,一边情不自禁的笑着,自己也不知有什么可笑的,但就是控制不住。
他们的所长来了,喝了几杯酒不喝了,安吉想走,可闫雄飞拦下了她。最后她跑出来,闫雄飞跟上了,一直跟到小贾那儿。贾不在,他们坐等一阵,径自拿了印好的东西出来,李安在大门口等他们,三人便一同下来到她的单位上。
所里其他人在喝酒,他们进了房间,她让他们坐下,给他们倒水。李安已大醉了,倒在她床上呼呼就睡着了,闫雄飞和她坐在椅子上看报纸,谈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又一次问起她的想法,她仍然用真假不分的语调说话。他说是在讽刺他,攻击他,她摇头否认。
后来,闫雄飞突然伸出手来,托起她的下巴拉向他。她吓坏了,拼命地挣脱了,他低头叹了一口气。
她心慌意乱的低下头去,他抬手抚去她额前的头发,让她抬头,迫使她面对他。
可她心里充满了犯罪感,一种强烈的念头从心里生出来,那就是:她对不起在外奔波的吴刚!可一切也是迫于无奈的,她又如何提防的了!
他再一次的拨过她的头,使她的脸对准他,然后就深深地吻住了她
“噢,上帝!饶了我吧!真的不能 ”她在心里呐喊,可挣扎不出闫雄飞的怀抱。她不能接受他没头没脑地吻,但他的力气和决心都让她无法拒绝,她真的没来得及反应!
被他粗糙的下巴扎着,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拼命想推开他,但他不放手,并将他的舌头也探进了她的口中,令她无法逃开。
她是不是太轻贱了?她摇着头想甩开他。
闫雄飞吻了良久,终于放开了她,但还是盯住她看,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他拉住她的手令她无法逃开,她只好抬起头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为了转移两人间的尴尬,他们又说了些其他的话题,尤其是安吉,似乎恢复了自然与诙谐,说起小时候和妹妹打闹的事,一个劲地笑,他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的脸,目光让她心惊胆战地火热。
闫雄飞看着她的笑脸,尤其是她小巧的嘴唇动个不停,十分地诱人,就又一次抓住了她,去吻她。
她只好说:“你不觉得这是乘人之危吗?”
闫雄飞却冷笑一声:“哼!乘人之危?”但不动了,只是接二连三的抽烟。
她为他划火柴,一向最讨厌烟的她竟十分平静地看着他笼罩在烟雾中的刚毅的下巴和深邃的目光,心里升起一丝难言的情愫。他却又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