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躲了一下,俯身低头,一刀上挑,秦观双手把霹雳刀夹住,一较劲,两个人僵持一下,秦观直接一脚,踹在了孙树肚子上,孙树手一松,刀脱了手。
秦观把刀往旁边一甩,快步上去,直取胸口,一拳感觉打到了一根针上,手被扎了一下,孙树也被打了出去,孙树落地翻身,一个鲤鱼打挺,正要起来,被秦观跟上一脚,又踹翻了。
秦观看了下自己的手,有些发黑,“这就是你的手段?”
“对你,我没有一层把握,只能出此下策,护心镜上按个淬毒的针,有人告诉我你一定会空手对我,又喜欢打人胸口,哈哈,没想到你真中计了。”
“秦卫!”孙庭广喊了秦观一声。
秦观回头看了皇帝一眼,孙庭广接着说:“别折磨他,给他个痛快吧。”
秦观走了上去,一掌拍在了太阳穴上,孙树,死。
孙树,二十岁进入兵营,从一个士兵一路打上来,身经百战而不死,靠的不是勇武,而是谋略,而现在,在已经告老还乡之时,还出来惹了皇帝,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设计伤了皇帝最重要的护卫,他到底谋求什么?他背后是谁?他说为了太子可大家都不相信,这是祸水东引。
邱正虽说跟秦观不对付,但是好赖是一个阵线的,也上来关心了秦观一下,看手已经特别黑了,刚有点着急,不过看秦观的表情很平静,也冷静了一点。
小七走了出来,“秦卫,树林里有两个脚印,但是没人。呀,你手怎么了?”
“没事,安排人埋葬了孙树吧。”
一行人再次启程,离京城很近了,秦观已经不能骑马了,浑身是汗,躺在了马车里。
“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也要死了。”小七念念叨叨的,拿出了银针,就准备银针解毒。
秦观颤颤抖抖的伸出了手,拉住了小七,“别瞎弄,我暂时死不了。”
“秦卫,没事,我肯定能救活你。”
邱正看小七真要扎下去,一狠心,也拿起了银针,“一个扎头,一个扎腚,不信救不活。”
“什么时候你们俩还闹,小心点吧,这京城不太平啊。”孙庭广毕竟是皇帝,还是比较冷静的。
马车从西门进了城,西门口有个酒楼,二楼,二皇子靠着窗边坐着,旁边就一个人黑风,二皇子看着马车进了城,手抬了起来,但是迟迟没有落下。
“殿下?”
“不行,谁知道秦卫是不是真伤了,再等等。”
“殿下,机会就这一次。”
“不,命就一次,机会还有,一旦失手,一切就没了,你知道这可是京城,秦观会安排多少人在暗处。”
孙弘没有动手,他没有胆子杀皇帝,但是他真有胆子杀秦观,秦观掌控了内卫(皇宫护卫),京卫(京城护卫),天卫(收集天下消息),三卫。是他想登基最大的阻碍,在他看来至少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四弟派人下的毒行不行啊,能不能给秦卫毒死。”孙弘自言自语到。
秦观在马车里已经坐了起来,手还是那么黑,但是他刚才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强挣扎着起身了。
他没有拉开马车的帘子,让孙庭广坐到了中间,用身体挡住,邱正也抽出了铁链。车上人都很紧张,除了驾车的张哲。
第一次进京城,眼睛都不够用了,东看西看,京城是热闹繁华,马路上都是人,两侧的店铺卖什么的都有,还有些女人穿的很少,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大家都熟视无睹。
肉包子气味儿飘香,在这冬天闻着特别舒服各色的小吃,全国的小吃这都能吃到,冰糖葫芦晶莹剔透,红果看着就流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