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辆马车而已,孤是买不起么?”萧夙面不改色的嗤笑一声,自始至终帘子都未曾撩起,把目中无人发挥得淋漓尽致。
关键时刻,崔少元却不给力的咿咿呀呀就要叫出声来,吓得梁恒眼疾手快的扑了过去捂住了小崽子的嘴,却还是让声音泄了出去。
外头站着的魏宴神色一凝,面色沉重,压下心头的情绪,努力的让自己平心静气,“殿下言重了,只是下官方才冲撞了殿下的马车,特意来给殿下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表弟这个时辰来此处,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孤就不耽误你了,汤阳。”萧夙淡漠的拒绝了。
汤阳得到命令勒紧了缰绳就要扬长而去,魏宴只得咬着牙让道,还让自己的车夫将马车往旁边挪了挪。
站在他旁边的柏林低声道:“世子,马车里面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婴儿。”
他们习武之人的听力本就比寻常人好得多,这才能发现里头的端倪。
魏宴眸色阴骘,握紧了手中的油纸伞,冷笑道:“果然是她。”
“看来这一次又来晚了。”
他日日来此处就是想守株待兔的,可崔莺莺一直没出现,没想到居然选了这样一个下雨天,而太子居然也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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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魏宴冷着脸走向马车。
柏林快步追上,“公子不去墓地了?”
“现在去有什么用?”魏宴薄怒道。
太子对魏家果然早已不满多年,如今姑姑去世了,他连装都不愿意装下去了。
主仆二人只能无功而返。
而这边崔莺莺从男人怀中出来的时候,腰都酸死了,刚刚才哪个姿势她的腰几乎是拱起来的,再加上一直憋着气,导致差点又一次享年十六岁。
“好险。”梁恒和她长长对方舒了一口气。
这要是被发现了,九张嘴都说不清了。
崔莺莺跌坐在男人的面前,惊慌过后一抬头便对上他被自己玷污过的样子,内疚不已,弱弱的道:“殿下,回去之后,我赔给您一身?”
“赔?”萧夙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忽然倾身与其拉近了距离,略微沉吟之后,这才道:“孤这一身价值千金,仅此一件,独一无二,郡主如何赔?”
少女模样狼狈,青丝黏在脸上,双目含水似的望着他,可怜又委屈,身上披着他的外衫,倒显得越发娇小。
男人眸色稍稍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转瞬即逝的功夫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波澜不惊。
殊不知这皮相的下,是崔莺莺呐喊崩溃的叫声。
这什么衣服这么贵啊?她现在脱掉还来得及么?
“那……我下次刨他家坟的时候,选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呗!”崔莺莺底气不足的支支吾吾道:“殿下也真是的,出远门穿这么贵重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是穿了一套房在身上啊?一套房啊兄弟!
她吃糠咽菜几十年才买得起的玩意。
好吧,虽然她现在也很有钱。
“孤是太子。”男人慢吞吞的直起身子,重新靠了回去,语气随意又让人觉得非常的嚣张。
言外之意就是,老子有这个资本。
崔莺莺弱弱的看向梁恒求助,后者选择装死,抱着已经脏兮兮的小崽子往角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