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是无力反抗的世家乡绅,那些敢于反抗的世家乡绅之人,脑袋都垒成了郡城的城门口旁的京观。路过的百姓,纷纷都上前吐了一口口水,咒骂道:
“呸!活该!!!”
百姓从来对世家乡绅都只有恨,哪怕是无缘无故的恨!
姗姗来迟的郡守王泽,领着一帮衙役驱散了人群,一车一车地往乱葬岗拉人头。
虽说京观是让人恐惧的,郡守王泽心里却是激动的,因为这也没有那些该死的世家乡绅敢不拿正眼瞧他了。
因为他们都死亡光了!
接下来的摊丁入亩将会在永嘉郡毫无阻拦的实施,百姓将会铭记他王泽的恩德,他这个王氏的家生子,从今往后就能昂起头,俯瞰跪在府衙大堂上的人了。
权力的真空,让一向胆小的王泽第一次有了可以为所欲为的冲动。
当他带着一班衙役回到府衙准备清查田亩时,钱杰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山贼冲进了府衙大堂,将一摞带血的地契和账本重重地丢在了大堂的案上:
“王郡守,这些都是我杀死的世家乡绅的地契,陛下欲推行新税法,必然要先行均田,你就拿着这些土地来安置周边的流民吧,记住这些我们都有存档,你若是敢贪墨半点,下次杀的就是你了。”
王泽和一班衙役早已被来势汹汹的钱杰一行人吓的惊慌失措,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
“这位大人”王泽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钱杰,只得称他为大人,继续说道,
“这位大人,下官绝不会存半分贪墨心思,必然会好好安置流民,推行陛下的新税法!!!”
钱杰气势汹汹的来,又气势汹汹的走了,他没有带走云彩,却带走了永嘉众多世家乡绅的家财。
瘫倒在地上的王泽,气急败坏地对着一班衙役抱怨道:
“这是中等州府啊,折冲府的三千府兵都是吃干饭的吗????”
一众衙役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安慰哭哭啼啼的王泽,最后还是稍许见过世面的班头,在王泽的眼前,略有深意地指了指天,一句话也不说。
陈内侍听完杨英的讲述,也是觉得好像,不过对于那个懂事的班头,心中暗忖是个人才,不由得感叹道:
“堂堂的郡守竟然没有一个衙役的班头有见识,当真是尸位素餐啊!!!!!”
“大隋天下九州百九十二郡两千余县,这样的官吏何其多,朕是想杀都杀不完啊!”
“陛下又何必苦恼,尸位素餐替换便是!”
听了陈内侍的话,杨英笑说道:
“若是能像你这老狗说得那般容易,朕又何苦与世家为敌!!!”
“老狗,还要不要听他们二人的事了,不听的话,朕可就不说了。嘿嘿!”
“听听啊!”陈内侍急切的回答道。
于是杨英又麦孟才和钱杰二人在余杭和会稽掀起的风雨,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