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意映侧头,抬眸似笑非笑望着篌,“你想让我去杀涂山璟?”
篌一惊,谄媚的笑道:“谁叫他是我们之间的阻碍呢,除掉他就没人在横在我们之间,若是太危险就别去了,他昏迷着,几十年眨眼就过了。”
防风意映抿着唇没做声,篌知道她生气了,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拥着她,她手轻轻一挥篌便晕了过去,再醒来天已大亮。
小夭昏迷三十七年,防风意映将给篌下毒的事交给了青青,青青手脚利落未出过差错,她除了管理涂山府事务,偶尔也去防风府小住一段时间,上海底瞧上一瞧。
每三个月防风意映也会去一趟赤水府小住两日,璟一心求死,即使有药吊住气息依旧越来越弱。
“防风小姐,公子他……”静夜担心的问道。
“命不久矣。”防风意映将璟的手放回被子里。
“求小姐救救公子。”静夜跪倒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她照顾公子的这些年里,只有防风意映每三个月雷打不动的来送药,老夫人也只能信慰问一番,她不知道除了求防风意映,还能去求谁。
“你出去守着外面,我再为他拖上一拖。”防风意映吩咐。
“是。”
静夜快步走到门外,将门关上守好。
防风意映将食指割开一道小口子,掰开璟的下颚将血滴入他的嘴中,她拇指在食指上轻轻一抚,伤痕消失得干干净净。
璟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许多,身上的温度也上来了,可不过片刻,他脸色又暗淡了下去,身体变得比刚刚还要冷。
防风意映坐回床边,再次掰开他的嘴划破手腕,蓝色的血液如断落的珠串散落在他嘴里,他的气色也不见再好起来。
再好的药也只能治身体上的伤,治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防风意映烦躁得很,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快在他耳边说道:“涂山璟,小夭马上就要苏醒过来了,你真想死吗?”
璟的眉头轻轻一蹙,挣扎着想要醒来一般。喂下去的血也开始起作用,他状态慢慢恢复,有了生机。
防风意映收起手,道:“你这副破身体再撑三个月,小夭自然会来找你。”说完,她打开房门。
静夜急匆匆进去,“公子,公子好了许多。”她擦了擦眼角淌下来的泪水。
防风意映走近,挑起静夜的下颚,“哭得真是我见犹怜,非常好。“
静夜泪眼朦胧的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就保持这个样子去赤水公子面前哭诉一番,璟自然就有救了。”防风意映继续说道。
“你是说,赤水公子能救我家公子?”静夜不解。
“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家公子的心药马上就要来了,你只管去哭诉即可。”
防风意映离开后,静夜将信将疑按着她说的做了。
一个半月后,静夜瞧见与公子一同出事的大王姬来了府上,没过几日,公子真的苏醒过来。
难道,大王姬就是公子的心药?
静夜不敢问,也不敢说,只迅速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立马派人接璟回到府中,见到璟的那一刻眼泪纵横,情绪激动之下直接昏厥。
“奶奶,奶奶?”
璟吓了一跳,抱着老夫人冲回卧室。
蛇莓儿上前开始催动蛊虫,老夫人从剧痛中醒来,咬着牙露出一抹笑意道:“璟儿,你刚回来肯定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璟看到蛇莓儿的操作怎么放得下心来,“嬷嬷,你去叫医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