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晚凝一脸狐疑,陆峙岳不似作假,但不欲解释。
“我最近会在家养病不外出,但只是不见面,你还是可以联系我。”
“哦……”
汪晚凝戳着盘子里的牛排,不高兴都摆在脸上了还不自知。
明明已经一起经历不少事了,但是她对陆峙岳的了解除了有钱有势外依然一无所知。
他说不见就不见了,也不解释,她被迫接受。他们两人不是上下级,但是也不像朋友。
刚刚还是一片欢声笑语,现在静默得骇人,连餐具的碰撞声都几不可闻。
汪晚凝低着头问他:“你生病了,那我可以去看你吗?”
陆峙岳看着她的样子说不出拒绝的话。
但是他真的忍心拉她入局吗?
他的身边不好下手,但是陆永康拿捏汪晚凝是轻而易举。他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他不敢拿汪晚凝的安危赌。
汪晚凝从他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案。
“从不说你的事,我也不知道你的行踪,只是在危急的时刻会突然降临,我想靠近你也没机会……”
“晚凝,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汪晚凝低低地重复道:“哦,为我好……”
她问他:“你有调查过我吗?”
不待陆峙岳回答她就自顾自接着说:“我的一切你应该都知道吧,可是关于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事实,陆峙岳无可辩驳。
沉默越拉越长,间隙亟待被填补,空气因那些未讲出的话而变得厚重,仿佛拥有了生命。
“晚凝,”他勉强开口,“不是你……”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汪晚凝嘴唇颤抖,眼里盈满了泪水,“陆峙岳,你当我是任人摆布的小娃娃吗?在我决定相信你时你又主动拉开了距离,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有给别人当阿拉丁神灯的爱好吗!”
这样失态的把心里话吼出来仿佛把心从胸口扯了出来,在两人之间瑟瑟颤动着。
“陆峙岳,如果我们只能这样,我情愿我们从未遇见。”
汪晚凝一抹泪,拎起包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陆峙岳想要挪到轮椅上,但根本赶不上汪晚凝离开的速度。
她的话飘荡在空气中,久驱不散。
陆峙岳眼神晦暗,身影如山。
……
“是我,赵子承。”
那晚在亭子里赵子承悄无声息的跟过来,不知道偷偷观察了她多久。
赵子承步步紧逼,汪晚凝步步后退。
黑暗里看不出他的神情,只听到他压着嗓子沉声质问她:“他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四下无人,赵子承看着有些癫狂,汪晚凝颤抖着唇不敢刺激他。
赵子承弯腰靠近她,汪晚凝害怕但不敢动只能任他贴过来。
他细细地端详她此刻恐惧的神情,最后慢慢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警告她:“跟着他,小心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