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汪晚凝转过身来。
“我好像见过你，是不是在医院啊，我们还说过话。”
这么一说汪晚凝也想起来了。
那时候老婆婆还算有精神，现在看着只剩一口气吊着。
林婆叹了口气，说自己和哑婆相依为命，但有人看她们好欺负就强占她们的住处，把她们赶走了。
“几天没吃饭了，实在是撑不住了，等雨停了我就去桥下接哑婆。”林婆虚着声音断断续续说道，眼睛却紧盯着汪晚凝。
汪晚凝慌张的看了一眼她带的行李，又摸了摸口袋，心里咯噔一声。
妈妈的照片她放在桌子上，忘记装进行李了。
如果让她选，这一箱行李都比不过那几张薄薄的老照片。
她看了眼浑身湿透躺在沙发上直哼哼的林婆，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开了间房，把手头的行李放在了新开的房间里。
汪晚凝再次冲进雨里，跑回汪家。
而汪有为正坐在大厅等着她。
雨滴汇聚在脚下，汪晚凝抱肩冷眼看着他。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汪有为扬了扬手中的照片，正是汪晚凝惦记的那几张。
距离太远，汪晚凝根本来不及夺下就见汪有为把照片交到了管家手里。
管家走远了，汪晚凝冷冷道：“说吧，你要什么。”
“别急。”
汪晚凝第一次见汪有为露出这副表情，很多时候他都是愤怒得脸通红，少有的眼里闪烁着精光。
“我知道光凭照片是栓不住你的。”
的确，汪晚凝之前还把这些照片挨个拍了下来。
汪有为呵呵笑着，“关于你妈，没人比我知道得更多。你很聪明，但还是太嫩了，如果我不开口，二十多年前的事你是绝对打听不到的。”
这便是知道汪晚凝一直在寻找的事了。
“少废话，说重点。”
汪有为冷下了脸，原本还想再嘚瑟一会儿，此刻也没了耐心。
“我要你永不逃离汪家，甘愿嫁进陆家，永永远远受我驱使。”
“噗嗤……”
汪晚凝乐不可支，“你不会还想利用我蚕食陆家吧。”
她摇摇头，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看了汪有为的野心。
虽然他每天的心思都不用在公司的发展上，尽想着卖女儿求富贵，但吃软饭吃成这样怎么能说没有事业心呢？
这不挺有规划的嘛。
汪有为的脸抖动了一下，阴狠的表情险些无法维持，他压着嗓子吼道：“我看你是不想知道任何事了！”
汪晚凝笑着敷衍说道：“哎，别啊，我没说不同意。”
“但是我也有条件。”她抱肩懒散地站着。
显然是他更得利，也不能把人逼得太急，汪有为答应了：“说吧。”
汪晚凝拉下了嘴角：“把你家的那几条狗栓好了，还有，我的房间不准任何人进，否则我随时终止合作再把你的所有丑事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