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好请帖,顾浔问出心中的疑惑。
“话说你的境界是怎么回事?”
赵凝雪微微一笑,脸上有几分小得意。
“师傅传授我一套剑法,我原地顿悟了七日,便就如此了。”
顾浔满脸惊奇,这么简单?
“你师傅是?”
“儒剑仙呀。”
顾浔恍然大悟,早就听闻儒家能以浩然气为基,成就儒道之路,只不过所行者甚少。
若是儒剑仙徐卿那就不奇怪了,听说当年他也是一朝悟道,成就地仙之位。
莫要觉得这一朝悟道容易,实则极难,不是任何一个读人都能从中读出浩然气。
许多读人读了一辈子的,也没有半分浩然气,这其中又牵扯到运,颇为繁杂。
赵凝雪的境界并非来的如此简单,是她十年如一日的刻苦研读,积攒下了深厚底蕴,方才一朝悟道。
可以说这境界是她数十年读得来的,只是在这七日时间内方才体现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量变积攒到一定程度之后,忽然受到外界干扰,引发了质变。
可别忘了,她还是有史记载的唯一一个八窍玲珑心,其悟性,整个天下,无出左右者。
就连顾浔不得不怀疑,赵凝雪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唉,人比人,气死人。”
看着顾浔垂头丧气的样子,赵凝雪上前一步,轻柔的帮他把黑布绑扎好,凑近他的耳边,轻轻道:
“我是你的人,不用气,该气的是别人。”
说罢,她匆忙向着学宫的住宿区而去,不忘与顾浔挥挥手道:
“明天见。”
并非是赵凝雪的前后性格转变过快,而是只在顾浔面前如此。
换做他人,她依旧是那个表面落落大方,温婉如水,内心却拒人千里的赵凝雪。
就比如他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冷的仙子,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会变成温顺的小绵羊,哼着小调为其痴狂。
再比如羞涩的姑娘,为心爱之人卸去衣装,一样可以反客为主,持枪策马战沙场。
女人是善变的,此话是无数先贤折杀万千子孙得来的大道理。
送别了赵凝雪,顾浔还在犹豫要去哪里下榻,这几天连日赶路,实在是累坏了。
忽然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刘筠面色不善的盯着黑布蒙眼的顾浔,冷冷道:
“你究竟是谁,竟敢擅闯儒家学宫。”
顾浔没有心思搭理这种脑残,径直前去。
正欲与刘筠擦肩而过时,刘筠伸出手拦住了顾浔。
顾浔微微侧头,看着刘筠,也不说话,只是脸色冷了下来。
此地终究是儒家学院,自己不请自来,倘若在此主动出手,多少有些不尊重儒学宫。
“阿宁姑娘是我儒学宫的天之骄子,还是徐先生的亲传弟子,不管你是他什么人,还是要尊重学宫的规矩。”
顾浔皱了皱眉头,冷冷道:
“儒学宫有不能探亲的规矩?”
刘筠轻轻皱眉,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他是阿宁姑娘的亲人?
他缓缓收了手,脸色也便温和了许多。
嫉妒能使人面目全非,理智全无,一点没错。
他朝着顾浔一拱手道:
“不知公子是阿宁什么人?”
阿宁两字太过刺耳,哪怕是化名,一样让人恼怒。
“阿宁是你叫的吗?”
“我是她什么人,关你何事?”
冷冷留下两句话,顾浔扬长而去,气的刘筠恨不得拔剑。
若不是学宫有规矩,君子动口不动手,他非得出手教训一下这嚣张的小瞎子。
顾浔前脚刚走,吴名便出现在此地 ,看着刘筠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