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百仙居二楼。
陈拙等它上完酒,真就自罚了三杯。
他心底有数得很,一个学历史的他能不懂吗,这个年代的酒,再烈也就是十几度顶天了!
想当年他陈拙一个穷学生,一个宿舍的兄弟们聚餐,那工业酒精勾兑的假酒没少喝,六十多度的老白干、二锅头、烧刀子那样不是信手拈来,哪像这里,度数高还贼贵,他读大学那会儿,那是度数越高,其实越便宜。
酒过三巡,苇姐当面又提起让欧阳老头带他去拜师学外家功法的事儿,今儿这一桌好菜加上神仙倒,苇姐特地叫上他,本来也就这目的。
欧阳老头自然是满口答应,酒杯不离手,一口一杯。
喝到一半,陈拙见欧阳老头竟然一直刚健着,这哪里行!必须要把这救命恩人喝好,喝高兴,喝倒下!
干脆让大家一起玩游戏,目标嘛,自然还是欧阳!
“十五、二十!十!!!”
“欧阳老兄,你又输了昂!别耍赖啊!来来来,继续继续!”陈拙自己喝得也有些头晕。
欧阳老头举杯干掉!
苇姐,那叫一个回护陈拙:“来啊!接着喝,十五二十,没有!你又输了!喝吧!”
苇姐一个劲地给欧阳老头灌酒,不喝?!不喝她苇姐就要发飙!
“欧阳老鬼,快起来,装什么醉呢!来来来,接着喝!我干了啊!”
萧小强今晚可是跟陈拙学了不少词汇,眼睛尖得很:“苇姐,他养鱼!”
“好啊,又养鱼!罚酒罚酒!”苇姐玩得正兴起呢。
“啊!我特么没有养鱼!我干了!”欧阳老头也是喝的有些找不北了,这不,都开始耍赖了!
一顿饭虽说有些给欧阳老头灌酒的嫌疑,但不妨大家都很尽兴。
众人都喝的有些醉眼迷离,陈拙眼看差不多了,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一拍:“小二,结账!”
一旁的苇姐愣了一眼,咯咯直笑,:“弟弟,你这辈子没用过银票吧?”
“这怎么了?!”陈拙有些没弄明白,问道。不过苇姐问的没错,他一个大头兵,见过什么银票。银子都没揣过几次,大部分时候身上带上十几钱就不错了。
“啊!哥,这是一千两啊!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萧小强就挨着陈拙,一眼就看到面额!
“臭小子,瞎说什么呢,快收起来吧!银票不能结账吧,得带现银!没带碎银吧,我来付,回去记得还我就行了。”苇姐瞪了小强一眼。
店小二上来结完账,五人下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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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角落里,两个光头大汉坐了一桌,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百仙居斜对面群芳馆屋顶上,有人正半坐着,与明月共饮,身着一袭白衣,腰间一把长剑,左手一对骰子在五指间跳动,右手拎着一把银白色酒壶。
只一眼扫过街头,看向刚出门的陈拙五人。
名唤牡丹亭的包厢内,一阵莺莺燕燕,主席上坐着的那胖子刚刚举杯,便看见一道白色身影从窗边飞过,惊道:“有人跳楼了?!!”
姑娘们一惊纷纷向窗户看去!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官人,莫非是喝多,眼花了吧?!”
胖子定睛一看,喃喃:“莫不成我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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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欧阳老头烂醉如泥,发出一阵呕吐声。
楼胖子自己也喝得脸颊绯红,正扶着他呢,憨憨一笑:“火长,这老头儿要吐了!”
陈拙回头一看,傻乐地笑道:“呵呵呵,呵呵,这老头也不怎么样嘛。”
只有苇姐最为清醒,看几人这醉后的模样,有些心急,一指前面那小巷:“往哪儿走,别吐人家门口!”
“好!”楼胖子搀扶着欧阳老头,几人转身进了巷子。
楼胖子一把将欧阳老头松开,老头顺势就蹲了下去,嗷嗷地吐“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