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子处有一草屋,我去那边住下便好!”
信玄脸上无波无澜,似乎也并不介意离弱几人占用了他的小屋。
“不可,信玄公子本来就是小屋的主人,我们占用本已是过意不去了,怎可让公子住在别处,我和离弱过去草屋住下,你们三人都是男子,这样岂不正好?”
檀乐看了看离弱,后者微微点头。
“若是这样,那我睡榻,让他们二人睡床吧,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一张床,况且还是个男的!”
钟璘马上出声说道。
“我不跟他睡一张床!”
戾空一脸嫌弃地看了信玄一眼,寒声说道。
“那就是你想跟师兄睡一张床?”
离弱目光揶揄道。
“我一个人睡!”
戾空狠狠地瞥了眼离弱,咬牙说道。
“那可怎么是好?”
檀乐一脸为难。
“晚上的风颇为寒冷刺骨,草屋漏难以抵挡寒风,两位姑娘怕是受不住,你们还是睡石屋中吧,我去草屋亦是无妨的。”
“那怎么能行,看你身子如此单薄,何况你是小屋的主人,自是没有让主人睡屋外的道理,你这样,我们心中过意不去。”
“是啊,离弱说得在理。”
“戾空师兄,可否委屈你去草屋将就几晚,让出睡榻与信玄公子,而师兄则仍在小屋中打地铺?”
离弱眉头微皱,看向戾空和钟璘,问道。
“我没有意见。”
钟璘爽快地说道。
戾空喉咙中哼出一声,却没有出言没有反对。
心里却是想着,死女人,我看起来就不单薄?一个才认识的人,还怕人家委屈了?
几人吃饱喝足后,离弱邀请信玄给大家讲经,信玄欣然答应。
随后,他一讲便是讲了一个多时辰,看他那样子,面红耳赤的,似越讲越兴奋,若不是见夜色渐浓,估摸着他能讲个一天一夜。
细细一看,他的额头上隐隐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总觉得信玄的声音中似蕴藏了些别样的东西,吸引着离弱沉沦其中,不能自拔,就算是天籁之声也不过尔尔吧。
离弱坐于信玄正前方,双手托着下巴,痴痴地看着信玄,眼睛一眨不眨的,就差没有流下来口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垂涎信玄的美貌呢。
戾空听不到一半就已经听不下去了,看见离弱那盯着信玄的花痴样,他看着都不爽,一副女登徒子的模样,真是让人不耻!
还有那只会念经的小白脸,都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知怎么就把那死女人迷得晕头昏脑的?
哼,看见就来气,戾空从屋内抱起一床被子就往草屋的方向而去。
钟璘听了不久就直打瞌睡,然心中还记着信玄是一个陌生男子,总归不能放他和两个姑娘独处,饶是他眼皮沉得直下坠,也并没有离开回屋去。
只有檀乐听得认真,似乎真的从信玄的讲经中收获了什么,脸上不时露出一个顿悟后的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