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边迎接来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神色宽厚而自然。
“是江浸月吗？”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开口问道，气势压迫感极强。
然而江浸月并未受到影响，没什么不自然地点头，“我是，找我什么事？”
她淡定无异，初一却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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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那些谣言传到了校长耳朵里？】
它担忧地问道。
你觉得校长会那么闲？
江浸月反驳。
当然是不可能的，而通过对那位老人的判断，她心中倒是有了一二判定。
果不其然，还未等陈报国继续发问，完成大作的老人搁下笔，插入进来。
“小娃娃，你看我这写得怎么样？”老人招呼她过去让她赏析。
字飞舞如同盘龙，淡墨犹如白云滑落天幕，而结构设计绝无仅有。
“大师之作。”江浸月如实回答，这一副拿去拍卖，没有几千万是不可能拿走的。
“可还有不足？”
江浸月沉默之后，缓缓开口：“走势绝妙，但笔力有限，也能理解。”
话一出口，气氛陷入凝固。
陈报国面色一变，“嗖”地一声站起来，语气不太好，“笔力有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算江浸月是他父亲欣赏的天才，他也绝不允许有人质疑陈老的法底蕴。
他可是全国法协会的前任会长啊！
拥有几十年的经验，怎么可能笔力不够？
江浸月对上他怀疑的目光，没说话。
老人沉默的面容狠狠一动，随即连忙放下作品走上前，喃喃：“你……”
他压抑过头的情绪，再次重复：“你愿不愿意……”
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同我一起学习法？”
他不再奢求能够让她当徒弟，因为凭借这女生的天赋，已经能够与他的眼光齐平。
学习法，眼光和经历同样重要。
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有机会了却一桩心愿。
他不敢多奢求。
“父亲，这……”陈报国惊讶，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老人态度转变这样大。
陈老瞪了他一眼，示意别插嘴。
某校长：“……”
他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不仅是因为没有法天赋，还因为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比如现在。
然而，江浸月后退了一步，深深向老人鞠躬，“抱歉，我不愿意。”
随即，直接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