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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栖凤宫走水

“渊儿。”皇上慈爱地看着晋王道“你跟父皇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苏卿了?”晋王一怔,他很惊讶父皇居然能看透自己,这也难怪,每次跟苏卿见面时都是在皇上身边,自己已经失态好几次了,估计是个心思缜密的人都会发现吧。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其实晋王自己也好几次怀疑自己对苏卿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但是他多次回想过每次和苏卿见面时苏卿的表现和自己的反应,还有自己时常会想起苏卿,想见到苏卿的心情,晋王确定了,自己就是对人家有意了!他便对皇上正色道“不瞒父皇,儿臣确实心悦苏卿。”

皇上把身子靠到椅背上,笑着说“你小子,终于开窍了!以前你对哪个姑娘都不多看一眼,朕甚至都怀疑你好男风呢。如今看来,你是没遇到自己心怡的女子啊。”然后看着晋王窘迫的模样又说“可是朕已经答应苏卿,任何人不能干涉她的婚姻了。不然这样,你直接去问问苏卿,若她愿意,朕便把她指给你当侧妃,你觉得如何?”

晋王一听连忙说“父皇!现在咱们正在说苏启轩被冤枉一案,您怎么说起儿臣的婚事了?再说,就算是儿臣要娶苏卿,也只能是正妃,儿臣不想让自己所爱之人为妾。”皇上无奈地摇头“朕都知道了,是皇后和国公府太小心眼了。朕会提点皇后,让他们尽快把苏启轩放出来。”然后皇上看着晋王又想起贤妃,叹息到“唉,朕当年没能让你母妃做正妻,委屈了她一辈子,朕不想让你也对心爱之人有愧,好吧,你既心悦苏卿,朕答应你,若苏卿也对你有意,那朕便同意她为你的正妻。”

晋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这是沾了母妃的光啊!赶紧跪下给皇上磕头“儿臣谢父皇成全!”皇上看晋王这么高兴的样子又无奈地说“你啊!朕平时怎么教你的,要喜怒不形于色。你看看你,只要一关系到苏卿的事,你就全忘了!你说你这是第几回失态了?行啦,起来吧。”晋王起身不好意思地说“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今后一定谨记父皇教诲!”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下跪行礼道“皇上,栖凤宫走水啦!”栖凤宫是皇后的宫殿,皇上立刻问道“好好的,怎么会走水?皇后如何了?”小太监回“走水的原因还未查明,走水时,皇后正在逛御花园,所以没事,现在宫人们正在扑救!”皇上边朝外走边说“带朕过去看看!”喜公公和晋王赶紧也跟上。

到了栖凤宫,见到皇后和太子都站在门口,脸上都是焦急和愤怒的神色,听到有太监喊皇上驾到便都转过身来下跪行礼。皇上让他们免礼后问“现在里面怎么样了?”皇后虽然着急,但是还是撑着皇后的仪态跟皇上说“火已经扑灭了,宫人们正在把里面的贵重物件拿出来擦拭。”皇上对身边的喜公公道“你亲自派人去查起火原因,不管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纵火都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喜公公立刻躬身应是!皇上又对皇后说“栖凤宫如今这个样子是没法住了,皇后先在宫里空置的宫殿里选一个暂时住下,等栖凤宫修缮好了再搬进来吧。”皇后赶紧行礼“是,臣妾谢皇上关心。”皇上看着栖凤宫进进出出的宫人,又对喜公公道“你派几个人来栖凤宫帮忙吧。”喜公公连忙下去安排人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大家望去,原来是贤妃领着众妃嫔来了,贤妃叶氏如今是四妃之首,又生下晋王,并且养育了四皇子赵林瀚,在后宫中受人尊重,势头竟和皇后不相上下。皇后看着走在前面的贤妃,虽然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在宽大衣袖下紧紧握起的手已经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萧皇后一直知道皇上最爱的人是贤妃,当年,若不是因为贤妃家世不够,现在坐在凤位上的就是她叶兰儿了!就连当年四皇子的生母病逝,皇上也是把四皇子交给贤妃扶养,而不是她这个正宫皇后,每每看到贤妃,皇后就想起这些不快的往事,恨不得将贤妃千刀万剐!不仅如此,二皇子赵林渊虽然比太子小两岁,但是自幼聪敏,不但功课方面比太子出众,就连骑射和马术都甩太子一大截,若不是自己和国公府及其党羽联合向皇上请奏,恐怕皇上早就把太子之位给赵林渊了!从赵林渊十五岁起,皇上就让他出去历练,不是去各州县惩治贪腐,就是去边境平乱,如今赵林渊战功赫赫还被封了晋王。大臣当中站队晋王的不亚于太子,这让皇后和太子更加感到危机四伏。所以现在皇后看到贤妃和晋王来栖凤宫根本不是来探望自己的。而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贤妃携众妃嫔来到跟前,先给皇上皇后行礼,听到皇上说免礼后起身面露关切地询问了栖凤宫的情况,又安慰了皇后一通。身后的妃嫔也跟着附和安慰着皇后。皇后本就因栖凤宫走水心情不好,此刻又看这些妃嫔假惺惺地在皇上面前说好话,差点绷不住想发作。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信件急匆匆地走向喜公公。这个小太监是刚才喜公公派去帮栖凤宫打扫的,如今却把栖凤宫的东西拿出来给喜公公,众人都疑惑地看去,谁都没说话。只见喜公公接过那摞信件,打开其中的一封,从里面拿出来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只有廖廖几个字,却让喜公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喜公公赶紧把纸条呈给皇上,皇上看到了立刻脸就拉了下来,又命喜公公把所有的信封都打开,每个信封里面都是一张小纸条,有的纸条看似时间久了,已经泛黄了。旁边的皇后看着此场景,心下生疑,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的栖凤宫里有这些信件?再看皇上那难看的脸色,心里顿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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