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看出了温予的退让，但他偏要alpha亲口承认自己的欲望。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说话很难听？不仅说话难听，脑子笨却还一心想要勾引人类？你真是无药可救。”温予指尖稍微放松，像是下定了决心要遵从本心，直面欲望。
“……”佐伊不太想理alpha了，他实在是没见过有比温予嘴还毒的人类。
不标记就不标记，她还骂鱼算是怎么回事？
“你不想就算了，我这就去找别人。”佐伊说完这句话，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温予在他和自己错身的一瞬间拽住了佐伊的手腕，将人扯了回了自己身旁：“你别走，我答应你。”
“？”
“我答应你。”像是怕他没听清，温予又认真地说了一遍。
佐伊被alpha火热的眼神烫了一下，不自然地扭过了脸：“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你别……”
“我答应你了。”
温予打断了佐伊没说出口的话，偏执得像一个索要钱财、勒索美色的恶徒，“我已经答应你了，你不能反悔。”
温予的手太过用力，手腕被她拽出了红痕。
“我不要孩子，也不要你的标记……我要离开这里，你先放开我……”佐伊这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玩脱了，他想要离开，但已经被挑起性欲的alpha却不肯放过他。
“自己说过的话怎么能不认？”温予不理解人鱼这是想玩哪一套，“这是我们之间已经说定的条款，你不能反悔，也没有办法反悔。”
佐伊看着自己在alpha眼中的倒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未来的我不行？”
“满足不了你？”
“给不了你孩子？”
温予每说一句就靠近佐伊一分，“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就满足你。”
“温喻，我真的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的！”佐伊拽着alpha的领口，第一次希望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现在求饶，太早了点吧。”
alpha笑着侧头吻了吻佐伊发里藏着的尖耳朵。
人鱼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耳朵，却在想开口挽救的时候被温予用食指抵住了唇。
温予在开始前郑重地提醒道：“别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你认识的是过去的那个温喻，不是我。别把我当作她，不然……”
alpha一边感受着指腹的湿润，一边淡淡地说，“如果‘不小心’把我们混淆了，可是会有惩罚。”
明明是轻柔的商量语气，但佐伊却听出了其中的警告。
alpha浮于表面的微笑像是最好的警示标，为他指明了行动范围。
下一秒，温予将佐伊打横抱起，将他轻轻地放入了可以容纳两人的浴缸。
刚才调试好的水也在同一时间涌入其中，在这一方称不上水池，佐伊被迫在alpha面前化出了鱼尾。
只要他稍稍一动，绚丽的尾鳍就会带起水花，向四周飞溅。
佐伊看着温予半湿的衣衫和不时滴坠着水珠的发，心虚地伸出手想要替她擦去那些狼狈的痕迹。
温予没有动作，只是半跪在浴缸前，任由佐伊那只带着水的蹼爪在自己脸上乱揉。
在今日之前，alpha从未想过自己幻想中的伴侣会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好像是一场不真切的梦，但每一个细节却真实的又不像是她一个人臆想出来的幻梦。
温予看出了佐伊的试探和小心语气，也能猜到人鱼为什么会说那些气自己的话。
大概是未来的那个温喻惹他生气了，他不开心，但那些伤人的话他又不能直接对未来的自己说出口，所以就只能找自己这个一无所知的过客来发泄心中的郁气。
没关系的。
她都可以接受。
无论是哪个时空的温予，都会一样爱着她心里的佐伊。
时空往复，岁月流转。
她会一直等他出现。
“未来的那个我，是不是对你很不好？”温予眼里的是佐伊从来没有见过的复杂和苦涩。
佐伊眨了眨眼，没想到温予会这么在意未来的事情。他回想了一下两人相处的细节，没敢说自己做替身的事情，而是掩盖着内心的伤疤，仰面笑着说：“没有不好，只不过……你不太爱说话，总要我去问……我有时候会觉得很累。你的世界太陌生了，我好像一直游走在你内心的边缘，永远也找不到那座迷宫的终点。”
虽然他是笑着说的，但是泪珠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一颗颗饱满的泣珠滑落，一朵朵的水花溅起。
“从来就没有迷宫，小鱼。”
温予伸手拢住了佐伊低垂的眉眼，“你没有错，都是我不好。”
“你自己刚才说了，你不是她。”佐伊破涕为笑，他看着面前目光的关切alpha，忽然感觉有些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