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傅调便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这些何深给他的作品之上,而并不是如同之前那样漫无目的地去演奏各种各样的音乐,寻找他自己的肖邦。
对于傅调而言,他实际上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肖邦。
就是那一种大海一般的感觉,傅调非常喜欢那种感觉,他在让自己的肖邦和自己的音乐变得更加融合,同样也变得更加有趣。
这个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你的音乐之中必须要有你自己所理解的肖邦。
如果只有肖邦,那么肯定不行,如果只有你自己,同样不行。
伱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目前,傅调通过了何深之前的演示,找到了自己所想要的那种肖邦感觉。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不断的练习,还有思考,让自己的音乐变得更加完美。
时间并不等人,现在已经是五月将近六月,傅调只剩下最后三个月的时间。
他的父母那边已经给他送过来了九月份开头去波兰华沙的机票,并且给了他一点钱,让他自己去订住宿的地方。
再加上傅调他自己的钱,应该能够在波兰华沙找到一个合适的屋子,在那个地方住上两个月,去参加比赛。
其他的那些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观察者他们在这些日子里则是比较吵闹,毕竟之前东瀛那边公布出来的第一轮名单和他们想的有很大的差距,他们也从东瀛那边的名单之中大概猜到了肖邦组委会的想法。
有些人欣喜若狂,觉得自己自己可能可以在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进上一大步。
同样也有一群人则是略显难过,因为他们很明显地看到自己的音乐并不受到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组委会的喜好。
如果这么走下去的话,他们能不能走到第二轮就不好说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想法,不过比较统一的一点就是……所有人都在努力向着更高峰前进,他们都在寻找着更加符合自己音乐的肖邦,让自己的音乐变得更加完美。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走了过去,东瀛那边给出的信息已经被时间所碾过,没有特别多人关注。
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何深上课的时间越来越少,除了每周的爵士以及流行音乐演奏的课程会让他挪出来一点时间去玩一玩之外,他更多的时间则是放在音乐会上。
是的,音乐会,何深的音乐会。
何深思考了许久之后,他原本并没有打算带着傅调全国跑音乐会的想法逐渐改变,变成了他带着傅调在全国范围内跑,每周四的时候两个人就直接坐飞机向着自己要去的地方飞去。
然后在晚上的时候,先去当地的音乐学院或者艺术学院演奏一遍,然后第二天晚上再去当地的音乐厅演奏一遍。
这个便是何深他的想法,让傅调更快地锻炼出他的音乐。
只在琴房之中练习的音乐,永远不可能登堂入室,你必须将自己的音乐放在所有人面前去展示,你才有可能感受到自己的音乐对于那些听众的影响,你才有可能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演奏的不好。
傅调并没有拒绝何深的邀请,直接跟着傅调前往在海城之外的,第二个地方进行巡演。
从海城出来,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江洲,宁城!
江洲宁城这边距离海城非常的近,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紧挨着,两者之间你去坐高铁的速度,说不定能够比飞机还要快。
在江洲那边,并没有任何一家音乐学院,而是有江洲艺术学院以及江洲师范大学音乐学院两所顶级音乐学院。
这两所音乐学院瓜分了整个江洲的人才,将他们在进入学校之前便彻底分成了音乐表演方向的演奏者,以及音乐教育方向的老师。
再加上江洲艺术学院以及江洲师范大学两个地方的距离并不远,这个地方甚至有一点像是在同一所大学里面,双方经常去串门。
傅调在上午和何深上完课之后,两个人便直接乘坐高铁向着江洲宁城那个地方进发。
他们刚刚出门,便已经有老师带着几位学生站在出站口等待着他们,上面写着何深一人的名字。
“呦!何深!好久不见!”
“啧,老钱,你的头发……又秃了。”
一位头发略微有点秃顶,如同学习计算机或者数学的男子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笑着走上前,与何深拥抱一番,拍了拍他的后背,啧啧了两声。
“不容易啊何老师,从我们江洲这边出来后进入海城音乐学院,整个人的品味瞬间变得不一样了,感觉你整个人高大上了许多,居然我们学校还邀请你回来开音乐会。”
“阴阳怪气是吧?”何深白了他一眼:“我就是出来带着我的学生过来见见世面。”
说罢,何深对着身后的傅调伸手,笑道。
“诺,这个是我的学生,傅调,之前在中央院跟着老王学习的,后面他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海城音乐学院,就转到了我的手上,成为我在海城那边的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怎么说?你不打算继续教了?你可是好不容易从我们江洲跑到海城音乐学院的。”
“教啊,为什么不教,只不过因为一点点原因,我并不打算在国内教了,傅调他可能是我在国内的最后一个学生。”
说罢,何深拍了拍傅调的肩膀,对着傅调介绍道。
“诺,傅调,这个是钱老师,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