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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日倾城在皇殿上所言,苍澜脸上带了两分沉重的疑虑。倾城究竟是为了帮他开脱所以故意如此说,还是真的如她所言,一切皆是算计···
想起她往日的单纯无邪,温柔似水,苍澜脸色稍微好了一些。罢了,他怎么能如此想倾城,她那般单纯,又如何能算计这么多,她定然只是为了帮他开脱前几日的事,所以不惜以身犯险。
诚然,此事对于他而言是有些风险,但误打误撞之下反而另有一条出路。想起在大殿他想替倾城开脱被挡了回去···他的倾城···他叹息一声,日后他上位,一定许她贵妃之位。
太子这边还在想着他与倾城的以后,将军府安宁已经在与倾城相谈甚欢了。
“疼不疼?”安宁此刻已经将染血的帕子拧红了两盆水了,刚刚倾城进来的时候半边脸上全是血,头上一个好大的窟窿,把她都惊了一跳。
倾城摇摇头,开心的笑道:“不疼,从我家发生那件事后,我从来都没有今天这样开心过了。”说着她眼泪就掉了下来,“安大小姐。”她突然就跪下了。
“诶,别!”倾城将小心她扶起来,责怪的看着她:“跪什么?小心一点,等会儿又流血了怎么办?还有,别叫我安大小姐,叫我名字就好,我们不用这么生疏。”
安宁也露出一个格外开心的笑容,其实她也没想到,她竟然跟前世的情敌成为了朋友,还是一个让她疼惜的朋友。
“嗯!”倾城狠狠点了个头,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她拼命忍着不让它掉落眼眶,声音有些哽咽道:“阿宁,谢谢你,没有你,我父亲可能永远都没有昭雪的那一天了”。
从她们第一日见面开始,这一切便是眼前女子的算计,一步一步,一环扣一环,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见到了圣上,也真的活着走出了皇宫。
安宁伸出手抱了抱她单薄到可怕的身躯,心疼道:“没事了,你放心,这只是第一步,我一定会让你父亲昭雪的。”说着她就松开了倾城,在她的注视下去梳妆台拿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盒子出来,打开的一瞬间,药香四溢,沁人心脾。
她将药拿过来,涂了一点药膏在手上然后想抹在倾城额头上。
不料倾城微微避开了半分,迟疑的问道:“这药,是不是很贵?”说着她就垂下了眸子,她现在身无分···
安宁叹了一口气,这药是她自己做的,是修仙界的配方,在修仙界很多药材都是有灵气的,这样做出来一盒可以生白骨肉死人。
这里虽然没有灵气,但是做出来药效确实也会比其他普通伤药效果更好,但是确实很贵。
“再贵也比不上你的脸。”说着她就上手朝伤口抹了上去,一瞬间倾城额头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就被清凉感所覆盖。
倾城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女子轻叹,“阿宁,我真是何德何能能遇到你。”
“这段时间你就在将军府住下,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抹完药后,安宁眼中闪过一丝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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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圣上还未下旨,多半是在思考让谁来查。按理说悬案应当归属刑部,但圣上迟迟没有下旨,怕是关于官银这一案也有所疑虑了。
倾城看出她眼中的凝重出声问道:“怎么了,阿宁?”
“无事,倾城你失血过多,先去休息,厢房我让月色安排好了。”
阮倾城没有勉强自己身体,她点点头,跟着刚进来的月色走了。
倾城走后,安宁眸子里尽是深思,根据前几日萧决呈上来的官员名单,刑部尚名唤叶深,是十年前的探花,因徐丞相举荐,成功进入刑部。叶深在十年的时间里,从刑部一个小官做到了刑部尚的位置。
一介白衣能够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定然自身也是有能力的,这些年叶深也颇得圣上赏识。
叶深是徐相举荐,按理说徐相也算是叶深的恩人了,但是这个叶深和徐相十年的时间里都察觉不到有什么联系,除了前几日徐相的公子徐潮和叶深在花楼里偶遇之外,她不相信花楼是巧合。
这反倒给她一种刻意避嫌的感觉。
为什么要刻意避嫌?
安宁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在前世徐相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是时不时的针对七皇子,安安稳稳辅佐太子上位罢了,如今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阮方的案子,说不定是个契机。
当初在风县,太子是带的刑部郎中陈业去查的贪污案。太子为了脱责必然会说此事是陈业查案,他只看了证据,因证据确凿所以下令···
陈业是个突破口。
“宁宁。”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
安宁收回心神,在倾城来之前她才将娘亲劝走,她娘必定是冲着倾城来的。
随着一声“咯吱”声,身后的门打开:“宁宁?”
安宁站起来,眼神示意月色将门口守住,月色心领意会的点点头。
“娘。”安宁拉着林氏的衣袖让她坐下,“别去找倾城的麻烦。”
“我知道。”林氏翻了个白眼儿,“你当你娘我傻看不出来这是你的算计啊,我只是突然听见外面人在说那姑娘的身份,所以过来问问,宁宁,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那姑娘的身份?”
在林氏看来安宁这副沉默的样子就是默认了此事,她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安宁的额头,“你真是长大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敢做。”
安宁抿了抿嘴,正在思考怎么解释的时候,林氏一脸骄傲的说道:“不愧是我林之清的女儿!”
嗯?安宁抬头看着她娘一脸兴奋的模样,不由得抚了抚额头,无奈道:“娘!这件事你别插手了,我有分寸。”
林之清欣慰的点点头,她女儿真是长大了,“好!娘不插手,有什么事情搞不定的再给娘说,还有当初推你下水的那个人呢?可别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