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
我出生在四川乐山大佛脚下的一个村庄里,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如果要算上五族内还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话,那就是我姑父的爷爷随国民党去了台湾,还给家里寄过相片和钱物什么的,再就是姑父是村长,其他的基本没什么可以一提的家世,打我懂事我就知道,父亲除了会耕地,晚上就会趴到我母亲身上耕耘他的儿子梦,可是他鼓捣了一辈子,也只是生下我们四个姐妹,我是老二,上面一个姐,下面两个双胞妹妹。我的个性恰是在这个缺乏男人味的家庭里变得刚硬,也就是这样,我的叛逆也是从16岁开始,16岁一个梦开始的年龄,我的人生也从这刻转变!
别的女孩想着怎样找到个白马王子,或者穿上美丽的水晶鞋,我这时想的不是这些,我想的是,希望世界战争爆发或者是大灾难来临,我就是拯救世界的那一个人,即使做不了那个拯救世界的英雄也要做他的妻子和情人!小一点来说,家里的贫穷就要靠我来改变。于是初中毕业我考上了成都卫生学校,来到这个魅力四射的都市,我才真正迷失了自己,也迷失了那个养育我的家庭,我每次从家里拿到给我七凑八凑的学费,看着一天天老去的父母,我实在不再忍心开口了,16岁的我该往哪里迈出去呢,不说拯救世界,最起码拯救下自己呀?
这天我在洗衣间洗衣服,和我同宿舍的好朋友张艳跑进来对我说:
“林洁婷,走我们出去吃饭,有人请客!”
“谁请呀,我知道吗?不知道不好吧?”
张艳是个大咧咧的女孩,我们都叫她,燕子,她平常和我比较要好。
“没事,他是我舅舅。”
我想也没想就和她出来了,张艳打了张车,我们来到天府广场,我平常很少出来的,看着街上的红男绿女,比一比相形见惭的我,这就是梦里的成都了吗?走在这繁华的都市,我兜里不会超过100人民币!
“张艳,这里”
远方一个约30多岁的男人向我们招手,他叫李强,也就是张艳说的的舅舅。一看就是一夜暴富的那一类人,他拿着个手包,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耀眼手机,看到它那么张扬的在别人手里晃着,我有一种想把它摔在地上,跺几脚的冲动。李强旁边是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子,他们把我们带到武侯祠旁边的一个大酒楼,落坐后,李强说:
“美女要吃什么,点!”
递上了菜单,很奇怪我从他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慈祥。
虽然我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过饭,但是我知道没必要点什么,他们点什么我吃什么,没必要去看菜单后面的价格来刺激自己的神经。
接下来吃饭,他们说什么我也不想听,不是带点荤就是要来劝酒,我坚持不喝,可是,我的朋友张艳已经不行了,满脸飞红,那个讨厌的胖子老叫张艳喝酒,我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她多少次她都不理会,这边李强又老来劝酒,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说:
“有你这样的舅吗?”我用眼神递了下张艳,“你看她都这样子了!”
这边张艳开始说胡话了。
“她要喝我能把她怎么样!”李强一脸的无辜,看上去假的令人生厌。这时张艳起来要上厕所,我忙扶她,可是一旁的胖子已经把她抢将过去,架出了餐厅,而且还用眼神示意李强支下我,我生气的坐下来,李强慢慢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我突然发现他的笑就像香港影星成奎安的那种笑,令人发怵。
“洁婷小妹,来我送你根项链。”说着就掏出根项链从后面慢慢帮我系上,这时候他的那双手不安分起来了,在我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胸部上游走。
天!!!
我怎么能让她亵渎呀!我跳起来把项链摔在他脸上,接着,一杯茶向他脸上泼去
我不管呆住了的李强,也不想再理会好友张艳现在的状况,就这样摔头离开了这顿吃的很不开心的晚餐。
也正是我的任性,想不到我的好友张艳一朵含苞的鲜花就这样在成都的午夜凋谢了
我们在青春期里的每一个人,那时都渴望成熟,渴望早点走出校园,反感父母的唠叨,对师长的话当耳边风,可是,校园外有自由,也有自由过度的负面分子,在夜幕的霓虹下,散漫开来,盯着一个个稚嫩的少年。
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校园的,校园里隐隐约约传来几个男生的吉他和吟唱声,其中一个男孩磁性的唱着《同桌的你》我知道他是程风,那个让我无法言语和表达的大男孩,是我们护士班里3个男生之一,很搞笑吧,护士班的男生。
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唱他自编自作曲的《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我太喜欢这首歌了,程风是在元旦晚会上演唱的,那时我分明是看到他用眼神对着我唱的,最起码那时我是这样固执的认为。
《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
--------程风词曲
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写进肺里
留在离我心脏更近的地方
渐
渐习惯了一种规则
倚窗而立用一支烟的时度
去思考一个问题当然,也用一支烟的短暂
满足片刻潜藏的心隐
以某种方式,想念一个人而后,悠然地
朝着春日的窗外
呼出最后一层烟圈,一片思念!
一支烟和一生缘交替跳跃在指间